的老师。”
也许是小时候教手影的回忆太过遥远陌生,谭栩的声音难能有些落寞:“我在我爸妈面前装得很乖很阳光,但在他面前总是想刻意地表现出最烦躁真实的样子,但他一点也不会生气,好像我变成什么样和他半分关系也没有。后来我也懒得和他闹别扭了,就一直僵持下去了。”
谭栩的童年全部浸没在高压之下,他常常怀疑自己经常在余宴川面前表现出的幼稚面,全都源自于没能玩个尽兴的倒霉童年。
说话间桥洞下行过一艘观光游轮,余宴川侧过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起来……其实之前罗家倒台的事,我知道是你做的,前两天我和于家那位于清小姐打听了。”
谭栩挑了挑眉。
“谢还是等晚上再谢你。我是想说,我问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根据目前的圈内传闻,罗家找去谭鸣的时候,谭鸣只说了一句话。”余宴川说,“他说,我弟弟要坐实做死的事,我一定给他办成。”
他余光看到谭栩的表情有些诧异和不自在,补充道:“扳倒罗家要费不少心思,且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处可拿,我其实觉得,他应该是真的很在乎你这个弟弟。”
谭栩彻底没话说了。
他倒不再是惊讶于谭鸣说的这句话,而是突然意识到了这个话题的敏感性。
余宴川那边还上有哥下有弟,而且哥弟两端全都局势不明朗,他还非得提起自己的哥哥,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谭栩含混敷衍了一句,想把话题掀过去:“回头我问问他……他什么心思也不说,谁能猜出来。不说他了,一会儿吃什么?”
“大餐。”余宴川说。
下了跨江大桥就是一条繁华的长街,夜幕四合,街灯还未亮起,街侧商铺的霓虹灯牌先一步齐刷刷地点亮。
余宴川走向了一家餐厅,在推门进去的时候忽然说:“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什么?”谭栩立刻问道。
“就是你在说……以前学手影的时候。”余宴川对迎上来的服务员点了点头,跟着领路的人走向餐桌,“我想起来,余长羽就是从他上了初中开始,突然频繁地教我很多没用的防身术。”
他说着居然有些想笑:“我的射箭就是在那时候学的,还有花拳绣腿的几招跆拳道什么的。他那时候说,家里毕竟家大业大麻烦多,要是以后有什么危险,我可以用得上。”
他那时候还在想能有什么麻烦找上他,余家谈不上有多家大业大,他一个老二,理当沾不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