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宽敞的休息室,休息室里开着另一扇玻璃门,内部才是余兴海办公的地方。
余宴川拦了一下,低声说:“我先去,你们在休息室沙发上等一下吧。”
他们进来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把场面解释清楚,林予带来的律师疑惑问道:“咱们不是同一件事吗?”
“不是。”林予摇了摇头,“不冲突,他们先进去吧。”
“你好。”余宴川对律师伸出一只手,“我叫余宴川。”
律师了然,握了握他的手:“你好,我是林先生的律师,我姓钟。”
余宴川的手差点还没撒开,点着头就要推门进去,被余长羽急急拦住:“先别跟爸吵架。”
“嗯嗯嗯。”余宴川敷衍地应着,敲了两下门,没等里面应声就推开来,“爸。”
剩下几个人连忙后退了些。
余兴海原本也没坐在办公桌后,正立在一旁的圆桌边磨咖啡,被忽然闯进门的人吓了一跳。
“爸,你找我啊。”余宴川说。
余兴海举着还顶着一层泡沫的咖啡,认真地皱着眉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一个人来的?不打个招呼就过来,先坐下。”
他明明说的“先坐下”,但余宴川脚还没动,就听余兴海像刚从惊吓里缓过来,猛倒抽一口气,显然是发作的前兆。
果然,下一秒他边厉声说道:“你,还知道回来,还知道我是你爸?”
余宴川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又被打断。
“昨天你到了安城不回家,打你电话,不接,关机,是不是除了你哥没人管得住你了?”
余兴海看来是真生气了,几个字一组往外蹦,情绪逐层递进,越说越激情昂扬,手中的咖啡杯晃荡着快要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