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思索几秒,抓起桌上的书本,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教室。

老教授正在走廊里溜达透气,谭栩拉了拉余宴川的衣角:“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不了,估计都忘记我是谁了。”余宴川打了个哈欠,等到两人走出教学楼后才说,“哎,说不定还真记得,当时他问过我为什么不读研了来着。”

“为什么不读了?”谭栩转头看他。

“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余宴川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其实我大四的时候也没规划过以后的路怎么走,就想着得过且过,其实我前两天也想过考个研试试,但研究生哪也不是说考就能考的。”

谭栩一蹬把车骑上路,慢悠悠地穿过教学楼区:“想考就考,你能力又不差。”

“谁的能力都不差,我不一定考得过别人。”余宴川捏了捏车闸,“你有没有走过湖后面的小路?”

“没有。”谭栩跟着他停下来。

余宴川拐了个弯,向着湖后的景观山的方向去。

这山不高,四面修了几条上山的石路,听说林子里有小刺猬,但也只在学校表白墙上见到过。

山底小路遮在路边高树的林荫下,路上清静没什么人,这条路很窄,只有非机动车能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