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无所谓了?。
他垂眼?说:“我住在这里,你男朋友会不会不高兴?”
岐玉诧异道:“这还要问, 肯定会啊。”
柏之?清听到这里, 不禁微笑说:“还是别住下来?了?, 免得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种事,别的人说了?不算。
岐玉打算和太子说一声?,于是越过这个话题,说起了?学校。
“我没被退学吗?”
他问。
柏之?清奇道:“为什么被退学?”
“哦?没事了?。”
这么一说,剧情?又和原著不一样了?。
会面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就有佣人将两个男人分别请走。
小客厅又只剩下了?岐玉孤零零一人。
管家?拿了?一对笼子,给他看东宫养的金丝雀。
邝泉从外面回?来?,拿了?一个果盘。
少年弯腰,背手逗鸟。
他的长发慢慢从肩头洒下, 像流淌的柔亮墨水。
“吃草莓吗?”
一只白色的豹子趴在岐玉脚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精神体, 一双眼?睛很圆, 被他一看就起了?身,一直在他身边绕圈。
昨晚也是这么扒在他枕头边上?, 吓人一跳。
岐玉问他:“工作结束了??”
“还没有。”
岐玉还算心平气和,拿了?半块草莓吃掉。
他舔了?舔手指, 问:“你过来?找我有事?”
“只是看看你。”
邝泉如今的工作很多,并不轻松。
事实上?, 东宫办公室的下属们?,全都?能感觉到太子今天经常走神。方才的会议到了?中途,他干脆让其?他人继续,而自己起身往外走。
下属们?面面相觑。
实则只是因为他想见岐玉了?。
分开?了?几小时,邝泉就想再见他一面。
大抵是昨夜的暴雨留下的阴翳,在枪响的刹那,他做过最坏的打算,被囚禁或者被杀,无论哪种都?是败者,将失去手中一切……他的心上?人。
凌晨雨夜,邝泉抽着烟,心里烦躁,他吩咐的第一件事是让部下去控制岐闪……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和岐玉就完了?。
如今不过十几个小时,分离焦虑重新长了?出来?。
少年站在他身旁,舔指尖的一点草莓汁,像一只刚睡醒、不怎么耐烦的野猫。
“止痛药吃了??”
邝泉知道他有怪病,即便没有伤口也会很疼。
“吃了?,”岐玉忽然?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再过一两个星期。”
“你是想把我囚/禁在这里?”
“为什么要到外边去?你在外面也一直不高兴。”
邝泉很早就察觉到了?。
岐玉待在克雷斯,或者任何其?他地方,大部分时间都?很不快乐。
有段时间他常去图书?馆,翻了?很多书?,像是不停地在找某个疑问的答案。等他每天离开?之?后,邝泉就会过去翻他读过的内容。那段时间,岐玉似乎正?常了?些?,但只是暂时的。
邝泉常常感知到岐玉的阴郁……因此感到一种微妙的痛苦,他喜欢他,所以不自觉把他的和自己的痛觉混合。
岐玉是残破的纳喀索斯,只在乎他水中的影子,能修复他的只有他自己。
邝泉曾在教堂对神祈祷,希望祂能庇佑他。
“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要管我?”
“因为我喜欢你,”他说,“我希望你好起来?。”
“……”
【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