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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多住进来个人，李余也不好像以前那样不讲究，阳台堆着捡来的纸箱子，李余压平了，摞到一块，准备绑好拉出去卖。

没合适的家伙，李余翻了半天，才从沙发底下翻到一根麻绳，两根指头粗，不知道绑过什么，脏兮兮的。

睡觉前，李余把这事跟宋继开说，说自己记性越来越差，不记得什么时候弄回来这么个东西。

宋继开把灯关了，李余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宋继开安慰他，想不起来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胡兰芬开始又给李余打电话，还是李龙临时工的事。每次电话都在晚上，宋继开搂着李余刚盖好被子，刚摸的李余趴着喘气，电话就响了，李余跑出去接，一出去十几二十分钟，有时候要半个钟头。

等李余回来，都没什么精神。

宋继开问:“你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