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序戴上白色棉质劳保手套,探入水表箱,握住断半截的、已经淘汰的长条铁阀门,左右小幅度松动铁锈,然后滴入润滑油,上扳手拧关水阀。

卫生间水流被截断。

楼道窗户常年支一条缝,寒风丝丝缕缕钻入,温宁安后知后觉手脚冰凉。和昨天中庭表演一样,体感再冷,她也不会拱肩缩背,只双手抱臂,轻轻摩擦。

“谢谢你,”温宁安不知如何称呼秦昭序合适,选了最保险的,“秦先生。”

秦昭序脱下手套,收合工具箱,直起身体后,瞬间比温宁安高出大半头,“没事。”

物业接到杨成澜电话,带水管工和一台抽水泵赶来,今早小区已经发生两起水管冻裂事故,处理起来轻车熟路。

鸡飞狗跳大半天,地板得救,地板上的家具物品,不同程度遭殃,温宁安独自善后。

房门和天窗敞开通风,干拖把吸走墙角缝隙残余水份,浸湿的书籍资料,摊在茶几和柜面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