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已经走了,也不知道王府这会儿如何了……以后又会有谁居住在那里呢?

他一个人缩在被窝里胡思乱想,总归是想要人来哄。更何况一路车马没怎么休停,他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总觉得下头垫着的那块棉布湿了,但他不熟悉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法子,想着等梁骁行回来了再说。

这么一来,就又成憋着了,当真的委屈坏了。

新王驾到,大臣们纷纷觐见,梁骁行此后便有忙不完的政务。一连应付两个时辰,眼看天色渐晚,才匆匆回来。

殿里空荡荡的,伺候的奴才都在外间候着,梁骁行一踏进去就觉出不对,皱眉问:“怎么了?”

冬月望了一眼内殿的隔断,轻声道:“主子身上不爽利,不让我们近身伺候了,说……说想一个人待着……”

“怎么个不舒服?还吐吗?叫人来看了没有?”梁骁行着急,一边往里走一边问,话里有责备。

冬月忙低着头一一答了。

“行了,在外头候着吧。”

梁骁行走进内殿,绕过山水画障,果然见床廊后没什么动静,他掀开一层层帐子走近,越近越听得一声声啜泣。

“沅沅?”他轻声唤,被里的人抽噎了一声,哽住了。

梁骁行将他蒙头的被子掀开,对上的就是一双挂了泪的通红的双眼,当真心疼坏了,忙去抱他:“怎么了这是?身上还难受?”

沈沅一见到他,先前憋着的那股子劲儿就都泄了,瘪着嘴环住他的脖子,什么话也不说,就只靠着他哭,两手搂得死紧,也不叫人擦眼泪。

梁骁行想看看他也不让看,只顾着将脸埋他肩窝里,抽泣的动静随着他的安抚渐渐大了。

“怎么了也不叫本王瞧了,难受坏了是不是?乖乖,听话……”

哭了一阵,沈沅才好了,嘟着嘴要亲。梁骁行亲他的泪眼和嘴唇,抚摸着他的脸颊道:“脸色这样不好,再叫人炖些汤来。”

“不要。”沈沅摇摇头,耷拉着眉眼看着梁骁行说:“我害怕,王爷不在……”

梁骁行拍拍他后背,亲他的耳朵:“这不是来了,乖乖,不怕……”

抱了会儿,又喂了一碗温好的汤药,沈沅才撒够了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