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点也很快就布了一桌子菜。
沈沅隐在床幔后穿衣裳,梁骁行在外面等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几层纱幔后若隐若现的人影。
伺候的丫鬟不敢抬头,替主子收拾好就悄悄退下了,只在屏风后留着几个使唤的人。
解了面圣的衣裳,梁骁行一身杏色直襟长袍,腰带上的配囊玉佩还是那几样,少了些戾气,多了些柔和。
眼瞧着床幔后的人还不出来,他等不及,跨步掀帘子进去,边走边说:“怎的换件衣裳还那么……”
话未落,眼前景色叫他闭嘴不再催。
原是昨晚胡闹后瞎披上的里衣,梁骁行给他系的带子,不知怎么个绕法,竟是打了个死结。沈沅跪坐在床铺上低头解了半天没解开,下面裤子却已经脱了,屁股坐在两只后脚跟上。
一进来就是这样的风光,既是如此,梁骁行便也不说了,一双眼睛只盯着他两只瘦削的肩膀和底下那个坐得有些朝外嘟起似的屁股。
“怎么了?”他凑近贴身坐下,低头去帮忙解,声音明显低哑了。
沈沅皱眉埋怨:“叫你系的不知什么结,半天扯不开……”
梁骁行“啧”一声,伸手接过,两下就解开了,临了不忘轻骂一句:“笨手笨脚。”
又拿了架子上的衣裳给他换上,穿裤子时难免要情难自禁揉两把软肉,叫沈沅又瞪了一眼。
他想起今日与老十二说话的场景,昔日这人还在老十二身边做伴读,如今却成了他的枕边人,想起那些年的拉扯,眼下心里被这一眼瞪得浑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