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可祝宜清每次去,方阿姨都会拉着他的手,甚至带上了恳求的哭腔,一遍一遍地和他说:“乖乖,多来阿姨家里玩。”

如此一来,祝宜清便舍不得拒绝了。

梁书绎手掌在他的后腰处,指腹在滑出衣摆的皮肤上点了一下,像在叫他回神。

“会煮粥吗?”

“会的。哥你想喝白米粥还是小米粥?”

“家里只有大米。”

话题很自然地转了向。

祝宜清抬起脸,看向梁书绎,他正闭着眼睛,鼻息仍有些沉和热,但比昨晚好了很多,看来是吃的药管用了。

医生也不一定能照顾好自己。

昨晚临睡前,祝宜清洗了澡回来,梁书绎赤裸着身体,半靠在床头,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祝宜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让他穿上了睡衣,然后哄他喝热水,吃药。

“我现在去煮吧,等下叫你。”

“不。”梁书绎拒绝道。

祝宜清听出了起床气,乖乖缩在他身前,不说话了。接着腰被扣紧了,晨间躁动的性器隔着两层衣料,抵在他的三角区附近。

祝宜清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被挨着的三角区热了起来。

阴茎敏感地吐出腺液,还有再往下那条隐秘的肉缝,也悄悄抽搐了一下,在内裤上留下两摊湿痕。

然而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梁书绎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他,性器继续顶着他,不掩饰,也无所谓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欲望,呼吸平稳,睡了一个短暂的回笼觉。

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默认好的。

祝宜清听着他的呼吸声,合上眼,睫毛颤动,有那么几分钟也失去了意识。半梦半醒间,这间公寓好似在旋转,在下陷,将他推入一扇未知的门中。

他接受了这样的“默认”。

*

许是感冒只好了一半,头脑仍在发晕,梁书绎都快把车开上主干道了,才想起他的车今天限号。

没办法,只能乘地铁上下班了。

上班时还好,毕竟他下午才出门,错开高峰期,车厢里还算宽松,能腾出手回复病人家属的消息。

下班时则不同了。

沙丁鱼罐头这个词之所以被用烂,不是没有理由的,确实找不到比它更恰当的比喻。

梁书绎站在人群中,因为感冒呼吸不畅,某一瞬间感觉自己像被困在铁皮罐头里的死物。偶尔从人群的缝隙里看到车厢门上映着的自己的脸,这种感觉就更加被坐实了。

附中的家属院还是老样子。

梁书绎一路和认识的长辈打招呼,虽然带了钥匙,但还是站在自家门前敲门。

梁老师不在,去学校带晚自习了,是母亲来应的门。

梁书绎换鞋进屋后,先将新开的药整理好放进抽屉,转身看到方萍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

“我在食堂吃过了。”他说。

方萍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摆上了两副碗筷,“坐吧。”

梁书绎只好沉默着拿起筷子。

方萍给大儿子夹菜,目光却鲜少在他身上停留,而是频频侧头,望向电视柜上的相框,“我昨晚做了个梦。”

“梦见沅沅和乖乖,两个孩子在楼道里玩……就是一楼那儿,楼梯下头的角落,灰尘大,堆的都是杂物,他俩蹲在那,不知道在看什么,还在笑。”

梁书绎手腕一顿,眼色微动他昨晚也梦到了相似的场景。

“我一走近,沅沅就消失了,只剩下乖乖,看着我哭。我问他哭什么,问他沅沅上哪去了,他也不说话。”

方萍的声音像是飘在空中,听上去极不真实,没有悲伤,只有浓浓的茫然。

“妈,吃饭吧,都要冷了。”

梁书绎站起身,走到她身侧,搭上她肩膀,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她定在相框上的视线,说:“以后别总待在家里,多出去散散步,对睡眠好。”

旧的家具,旧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