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人,绝对会遭到重创。

兰奕欢前世没怎么来过这一片的地方,但他认路的本事极精,记性又好,之前曾经看过几遍地图,心中对于对方可能采取的进攻路线和战略战术已经大致有了推测。

因此,到了秦州的临城绥定之外,兰奕欢终于停了下来。

他一直在抄近道,走的大多都是山路,到了人多的地方,才真切地感受到了时局之乱。

绥定城门紧闭,城外面堵的都是人。

城楼上站着一排排官兵,下面的百姓们有的啼哭,有的怒骂,“开城门”的声音一阵大过一阵。

兰奕欢翻身下马,随手抓住了一个人问道:“大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被他抓住的男子满面愁容,在一片嘈杂声中大声对兰奕欢道:“前面的大军打到横马关外,那里的守将不光开门迎敌,自己还卷着物资要连夜把家小送走,结果被百姓们给打死了!”

“我们出来之后,想要到这里避难,绥定却不肯接纳,要是一直被堵在外面,进退都不行,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了吗?”

不远处的另外一个人“呸”一声,满面怒容,也说道:“刚才那墙头上的官说我们都是刁民,竟然连自己的长官都敢杀,所以不许我们进去!明明是那些官贪生怕死,不顾我们的性命,这个时候居然还怪罪我们,真是混账!”

兰奕欢道:“确实混账。”

第一个跟他说话的男人满面愁容地说:“骂谁也没用,现在可怎么办呢?我娘三顿没吃,快要撑不住了。”

正说话间,只听破空之声连响,头顶突然射下了一阵乱箭,纷纷落在城门前的空地上。

百姓们惊呼连连,忙不迭地退开一大片。

城头上的守官挥手驱赶着:“快走!快走!不要在这里堵着了,如果再不速速离开,下一回这些箭射的就是你们!”

他傲慢地说完了这番话,也不去理会下面怨声载道的百姓们,正要离开,忽见一名少年策马越众而出,喝道:“上官腾,为何不开城门?”

一下被喝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守官顿时就是一怔,回过身来,低头打量着兰奕欢,问道:“你是何人?”

兰奕欢没有回答,只说:“敌军早晚将至,只要绥定一天在此,前来避难的人定会越来越多,拒之门外不是长久之计。此地盛产稻谷,存粮起码可支撑数月,何必广纳百姓,也可及时抵御外敌?”

他小小年纪,没想到见识竟然如此不凡,先是一口叫出了上官腾的名字,又对绥安甚为了解,反倒令上官腾心中愈发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