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而是把机会给了我,我就已经决定以此身来回报义父的大恩了。您今日就算留他一命,子墨也不会有半点不满。”

齐弼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找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我欣赏有本事的人。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不过……”

他在房间里踱了两步,复又站定,眼中露出寒芒:“眼下,我那个妹妹已经和我撕破脸了,这女人啊,一旦发了狂,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接下来,我需要说服献王,咱们的行动必须提前了。”

邓子墨微微一怔,说道:“可原定计划是等太子到了泰山之后,再进行一番更加周全的部署,以免他的势力还没有清除干净。眼下这种情况,万一不能一举将兰奕臻制住,只怕会造成事情生变。”

“要制住他,无需那么麻烦。”

齐弼道:“他真正的软肋不在此处,而兰奕臻其实早已经暴露了。”

邓子墨的目光闪了闪:“哦?”

齐弼走到齐埘的尸体之前,踩住了刚才他给齐埘的那封信,微微冷笑。

“齐茵为什么会突然知道兰奕欢的身世?我这里为什么会收到齐埘埋藏了十多年的秘密?达剌的人又为何从一开始就没有接近过齐埘?你以为都是巧合吗?”

邓子墨道:“义父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太子为了保护七皇子,而暗中所为?”

齐弼道:“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只怕还真是个情种啊。我看,他早晚有一天,会毁在这上面。”

邓子墨沉吟片刻,终究一笑,说道:“那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能深情到什么份上了。”

*

东宫。

兰奕臻和兰奕欢对坐在桌前,两人的中间摆鱼。盐着一盘新贡上来的秋橙。

兰奕欢有些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前,望着前面的蜡烛,跳动的火苗映衬的他眼中似也有点点星光。

兰奕臻则坐的很端正,正在用小银叉尝那些剥好的橙子,尝到酸的就放在一边,尝到甜的,便喂进兰奕欢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