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类人,他们的缺失如此清晰又如此割裂,所谓的遗憾,只是不肯妥协低头下的一种错误罢了。
回了公寓,栅栏锁扣,大门一关,又是一个完整的玻璃罩。被留在里面的言宁泽,如果不向现实妥协,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和死在雪崩中的魏安鸢一般,因为缺氧而窒息。
转着手腕上的转运珠手链,言宁泽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遗憾想要弥补。
坐在客厅发了会呆,等睡醒的套套跳上膝盖,身后锁紧的大门无声地向外敞开。
言宁泽感到走道的冷风吹入室内,他回过头,看着身穿保洁蓝衣的高大男人,正一言不发地跨进门内,卡在面上的黑框眼镜遮挡了对方大部分的表情。
在他开口说话时,两腮鼓囊的肌肉像极了鳄鱼死后僵硬的前爪。
言宁泽无法从记忆中找到对方的姓名,而男人也看出了言宁泽的茫然,他站在原地张开双手,弯下的眉眼里透露着一股瘆人的快乐。
“今天要试试新的复健方案吗?宁泽。”
干瘪、恶臭、沙哑又醒目。
言宁泽在男人的话语中打了个寒颤,那深埋在胃底的冷意让他频频作呕就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游东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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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还有一章!
“要想回来可真不容易,毕竟你弟弟把我的身份登上了失信名单,我坐不了火车上不了飞机,还找不到工作。”
对着公寓内的环境探看了一圈,游东洋按了按自己的脸,表情僵硬地继续道:“我做了整容,打着零工,买了一个死掉家伙的假身份,就为了回来好好看看你们。”
环视完周围的一切,游东洋朝着监控招了招手,接着把摆在门口的水桶提了进来。
大门落锁的声音,封堵了言宁泽求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