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个叫田五的,是村子里富户的幺子,三十好几的人了,没个正经工作,成天就窝在家里玩,要不就在村里闲逛,逗逗姑娘。
田五还是偶然发现,村里还有个比娘们还好看的小男孩。
他有个手机,在网上学到了不少新鲜的东西,当然没几个好的。偶然碰见在河里冲完凉上来的少年,裤裆里的二两东西就忍不住了。
田五谋划了好几天,终于选择在某天日落后下手。
卫溪家里一贫如洗,热水都得靠煤炭烧。平日里为了方便,他都是干完农活直接去村东头的河里洗澡,简单又省事。
这天他刚脱了衣服下河,就感觉身后一阵疾风,一个人影朝他扑来。
卫溪躲闪不及,直接栽到了河里。
身后的人发着淫笑,手在他身上乱摸,嘴里还胡乱说着“找操的小婊子”“让哥哥来疼疼你”之类的下流话。
卫溪个头小,冷不丁被偷袭,根本挣脱不了一个胖的跟猪似的男人。
他挣扎了几下,发现跑不掉之后,手便开始在河里摸索,眨眼间就抓到了一块巴掌大的鹅卵石。
男人的手已经摸到了他屁股上,浑浊的喘息声贴在他耳边,那种粘腻地感觉让卫溪胃里泛吐。
他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这时候心里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手往上一抬,石头就朝身上的人砸了过去。
扑通。
世界安静了。
河水溅得他浑身都是。
卫溪颤着手放在男人的鼻子下摸了摸,惨白的脸好歹有了些血色。
他费了老大的劲,终于将昏迷的人拖到了河岸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
他从屋里床底板下,翻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还有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
盯着这些薄薄的纸片看了一会儿,他便仔仔细细地叠好,连同自己为数不多的衣物,一并塞进了家里唯一的包一只红色的女士挎包里。
那是他娘留下的遗物。
然后他背上包,悄然无声地走出了家门。
田野里的蛐蛐在喳喳地叫着,像是山间的夏夜里唯一的闹源。
*
二丫接到卫溪的电话时,还以为自己遇上了骗子。
她早两年就来到了山城打工,上次回老家时,和这个童年玩伴聊了会儿天,顺道把自己的联系方式随手给了他。
但她自小认识卫溪,知道他性格内向胆小,也不怎么爱接触人,原以为他会一直呆在村子里老老实实过完这辈子,没想到竟然敢一个人乘车来了山城。
二丫给老板娘请了个假,跑去车站接旧友。
但饶是自己不怎么在意形象,看到卫溪时,都还是被他的打扮惊了一跳
花衬衫红挎包,配上沾满泥的棉裤布鞋,不男不女又村又土的,着实瞎了他那张秀气的小脸蛋。
卫溪不甚在意自己穿的啥。
他大多数衣服都是改的他爹他娘的,这次跑出来,他特意穿了和平日里不一样的衣服,一路上都在担惊受怕。
但越往城市里走,他眼中亮光越盛。
走出山城客运站的时候,他望着四周的高楼大厦,什么担忧都消散无踪了。
他想。
原来世界,可以这么大。
“你穿的啥玩意儿!?”
二丫从远处走近,看见卫溪正紧拽着肩上的女包,好奇地左看右看的,忍不住抬手想招呼他一巴掌。
结果少年闻声飞快地仰起头,冲她露出一个腼腆又质朴的灿烂笑脸。
“二丫姐!”
二丫手上力道忍不住收起。
她忽然觉得,这花衬衫好像还挺好看的哩。
*
卫溪被二丫带回了店。
会所里,老板娘兰姐正翘着二郎腿仰躺在软椅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这时候刚过午后,没客人,是一天里难得的悠闲时光。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