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惊呆了,那人看他没有要加入的意思,便嫌弃地推他一把,又去找其他人确认。

那边成玉也打听清楚了,给殷槿安和李云幕禀报。

殷槿安和李云幕骑马在人群里转了一圈儿,尽管有的人刻意把脸埋在棉衣里,他们还是看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李云幕对他说:“槿安,这有人特意组织的。”

“一帮蠢货!”殷槿安骂道。

他打马跑过沙河大桥,发现至少几十个人混在百姓中间,虽然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却与傻百姓不一样。

这么多人来送死?

是哪个混账忽悠来这么多的蠢货?

乌泱泱的人群,都看见了殷二,京城那个著名坏种,端的是一副好皮囊。

殷槿安骑在高头大马上,锦衣玉带,刀削般的轮廓,如玉雕一般。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精致的桃花眼,三分放荡不羁,三分的桀骜,三分的暴戾,外加一分阴鸷。

招呼也不打一个,朝一个破落户纨绔一马蹄子踩踏下去。

那纨绔跑都跑不及,被殷槿安一马蹄子踩得骨头都快折了,惊惶失措地喊:“你凭什么踩我?”

殷槿安什么话都不说,勒马掉头再次踩过去。

那纨绔唯一的小厮跪下哭求:“殷二爷,您饶了奴才的主子吧。”

殷槿安马鞭子就跟着下来,一边抽一边骂:“你既然打算家族灭绝,老子就提前成全你。”

那人哀求道:“二爷,求求你,我们马上就滚!”

小厮扶起他,连滚带爬地往城里去了。

殷槿安骑马,挥着马鞭指着黑压压的人群说:“蠢货!挡老子的路,打死不论!”

他打马跑了一圈,踩踏不知道多少人,鞭子抽了也不知道多少人。

这世上就有好些脑子进水的,提醒了也听不懂人话。

他看着人走了一半,对李云幕说:“老子跟观音面混久了,都学会管这些破事了。”

殷槿安和李云幕打马离去,墨砚也躲得远远的,他不想给主子惹麻烦。

午时初刻,朝廷派了礼部官员迎接太子。

人群顿时兴奋起来。

“准备好了?”

“哎哟,娘哎,我紧张得拉不出来。”

“我不大习惯人前屙尿。”

“别急,等会儿我们喊一二三,你们就开始排泄!”

……

赈灾不力,谣言四起,太子还一下子死了全部儿子,承恩公和皇后都病了,魏家只派了太子的二舅魏安麓来接。

太子死了两个儿子的消息别人不知道,可是祁王与晋王知道啊,他们高兴坏了。

这次出来迎接太子的也有这两位王爷。

别的官员都有些肃穆,魏安麓更是脸色不好,只有祁王和晋王神气活现。

魏安麓忍不住出口讽刺道:“两位王爷心情如此愉悦?”

“你这话好没道理!”祁王正色道,“魏二爷难道不欢迎太子殿下回来?”

魏安麓懒得和他争口舌,他们魏家横在这里,连皇上都夹着尾巴做人,祁王晋王还想夺嫡?

太子两个儿子都没了,而祁王有两个儿子,晋王也有一个儿子。

从子嗣上,太子已经输了。

可那又怎么样,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不管怎么样,皇位都轮不到祁王和晋王。

他们出城,看见沙河岸边,聚集大批的百姓,礼部官员吓一大跳:“那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做什么?”

祁王面无表情,心里乐开花。

这些人可是他找来“恭”迎太子的。

晋王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这是欢迎太子殿下的?”

在河边叽叽喳喳的男人们,看到朝廷官员过来,一下子鸦雀无声。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魏安麓吼道,“聚众滋事?”

有个人大着胆子回答:“我们是这附近的百姓,在这里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