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了,端午节快要到了,谢昭昭在花丛中的小亭子里,与圆圆和满满、许嬷嬷一起做端午节香包。

几个人一起缝了十多只香囊,有葫芦形状,有小鼓形状,有粽子形,有心形,彩线织锦,缝得很是精致。

留下最后一个小口,圆圆满满把裹着艾草、桂枝等七味中药粉末的小包装进去,下面又配上珠子和穗子,好看极了。

许嬷嬷抓起来,夸道:“满满的女红比大小姐还要好。”

满满笑嘻嘻地说:“那以后小姐和阁老的孩子,衣服鞋袜都交给奴婢做好了。”

许嬷嬷伸手就敲她一下:“有些话搁心里就好。”

圆圆朝远处努努嘴。

满满看过去,原来是谢湘湘和顾承彦两人。

“呸!”满满小声嘀咕,“真配!”

谢昭昭眼角早瞥见了,她选择无视。

偏偏谢湘湘要找存在感,带着顾承彦有意识地往栀子花丛这边走。

便看到在亭子下摆弄香囊的谢昭昭。

“长姐。”她满脸笑容,拉了一下顾承彦的衣袖,介绍道,“世子,这是我长姐。”

顾承彦眼睛早看见了亭子下的女子。

如同天空一轮皓月,她的美丽与优雅如月亮般华贵。

“长姐。”他也跟着客气地叫了一声。

谢昭昭没说话,手里拿着一个香囊。

谢湘湘不高兴了:“长姐,世子在叫你呢!”

谢昭昭站起来,手里依旧在摆弄满满刚缝好的一只粽状香包,淡淡地说:“顾世子,你应该唤我谢大小姐。”

是啊,还没下定,叫什么长姐!

谁是你的长姐?

谢湘湘不满地说:“长姐,他与我定亲,自然随着我叫你长姐,您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如果这样,那”谢昭昭把香囊放下,居高临下地说,“顾世子应该喊我小婶婶。”

满满忍不住要乐出来,她早看不惯二小姐张狂,只是主子说话,没她插嘴的。

她家大小姐也是可以很温柔地犀利的。

顾承彦没有恼,拉了一下谢湘湘,温柔地劝道:“谢大小姐说得有理,是我失礼了。”

他站在亭子外,没敢往前,谢湘湘却走过去,抓起来那些香囊,说:“这些香囊真好看。”

抓了一只如意形香囊,在顾承彦的身上比画一下,说:“回头我帮你绣个这样的。”

她自然知道香囊不能随便给男人,所以比画一下,她又还回去。

顾承彦对谢昭昭恭敬地点点头,和谢湘湘离去。

谢昭昭看着那拿了在顾承彦身上比画过的如意香囊,对满满说:“剪碎扔了吧。”

“好。”满满气得一边狠狠地剪一边骂,“这个香囊做得最是精致,绣了好几天,如此就毁了,真晦气。”

剪得碎得不能再碎了,丢在地上做花肥。

端午节,下聘的日子。

平阳侯府、谢府两府喜气洋洋,全部拉起红绸,红灯笼铺天盖地。

谢昭昭心里说不忐忑是假的,毕竟前世里,这一天,是顾少羽噩耗传来的日子。

这么些日子他一直没有信息传来,她也不知他是否平安。

每天比前些日子抄写经文抄写得更多更虔诚。

昨天她还专门去了一趟护国寺,捐了十桶香油,万根蜡,把所有抄写的经文都放在菩萨面前,不断地祈祷。

谢安奉和谢瑜今天都没有上朝。

谢府大门打开,巳时,便看见一支队伍浩浩荡荡而来。

顾承彦亲自前来下聘,除了原先礼单上的数量,还多了十抬。

陪同顾承彦一起送聘礼的是忠勇侯世子,氏族张家的长子张翠敏,张翠敏如今是工部左侍郎。

对谢府来说,陪同下聘的人身份勉强说得过去。

谢瑜在门口迎接,把人都迎到正厅。

顾承彦仪表堂堂,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