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北尘可都是武力值远超大将,这一顿板子,石秀和那几个侍卫被打得皮开肉绽,出气多,进气少。

太子府的车夫,吓得跪下直磕头。

顾少羽叫那个车夫把人都拉回去,对他说:“你回去,告诉太子,本阁,要弹劾太子,强抢伯府小妾,逼死平阳伯。”

车夫吓得屁滚尿流,赶紧回去了。

小张管家和顾铮都跪下给顾少羽磕头,哭着说:“阁老大人,伯爷他死得太冤太惨了,您一定要给他报仇。”

顾少羽没请他们起来,也没给承诺。

他要面对的是太子,太子的背后是魏家,他胜算不多,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

这边闹的动静,谢昭昭也听到了,她这两天在伯府帮着操持丧事。

尽管顾伯聿尸骨全无,但是绝对不会像屠氏那样死得无声无息。

顾少羽把石秀在伯府门口按住痛打,谢昭昭便知道顾少羽怒了。

待他打完石秀一伙人,说了那番话,谢昭昭决定与顾少羽开诚布公谈一谈。

他们必须防止太子狗急跳墙。

“夫君,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谢昭昭看着顾少羽,有些严肃。

顾少羽说:“回家说。”

两人乘了马车回到青朴苑,进了湖心岛最后的院子。

也是最机密的院子。

“昭昭,有什么事,你说吧!”顾少羽平静地说,但是有一点期望,期望她能完全信任自己。

谢昭昭认真地看着顾少羽,对方是身居高位的阁老,但在自己面前,那双眼睛是清澈的,看上去甚是无害。

“顾少羽,有件事,我要给你坦白地说。”

“嗯,你说。”

“伯爷去世前,来过青朴苑。为了保住整个顾氏一族,我把月姨娘的来历告诉了伯爷。”

顾少羽:“月姨娘的来历?”

“月姨娘的闺名屠浅月,是假名。”

“她的名字是去年才在殴阳上了户籍,说是屠家走失找回的女儿。”

“她并非顾承彦表妹,而是管山月之女。就是你当初审理的第一宗抄家流放案,管氏一族的嫡长女,也是二十年前被元稹大和尚预言的大乾福星,本名管莹莹。”

“……”

“案发时,她年纪尚小,也非主犯,你没有关注,很正常。此事,顾承彦瞒得很紧,但是伯夫人屠氏知道她是逃犯。”

谢昭昭低垂了眉眼,“管莹莹不仅是逃犯,还自称来自千年之后。是不是真的,我并不能确定。但顾承彦窝藏逃犯、管莹莹用万能丹控制太子,都是灭门的大罪,迟早会暴露出来,所以我和伯爷交换了意见,月姨娘绝对不能留了。”

顾少羽点头,瞬间就有些知道谢昭昭找自己谈什么了。

月姨娘和顾承彦都闯下滔天大祸,足以灭九族,自然都不能留。

因为她告诉了顾伯聿真相,顾伯聿想通其关节,才令人打死管莹莹,拉着顾承彦自焚。

想到顾伯聿死得惨烈,谢昭昭掉下泪来。

顾少羽从书案对面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不必自责,兄长是尽了一个伯爷应尽的责任,他的死,与你无关。兄长给我写了一封信,与你猜想基本一致。”

他把顾伯聿的绝笔信递给谢昭昭。

谢昭昭看到最后的几句“如果陛下和太子要灭顾氏九族,你给陛下去说,你只是父亲抱养的孩子……”,还是有些泪目。

浪子回头,可惜无岸!

合上信,谢昭昭认真地看了顾少羽几眼。

“若仔细瞧,你和伯爷他们长得确实不太像,”谢昭昭轻轻地说,“与老夫人、顾家人,没有相像之处。”

顾少羽说:“老侯爷在世时,并没有人质疑我的相貌。三岁之前拘在府里,三岁之后拘在谢氏私塾,老侯爷没了,我离开京都,直到十七岁回来参加科考。我一直没有在京城人前露面。”

以前顾承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