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公主本来还视死如归,可是真的要打板子,她又害怕了。

要不,顾月白不要了,杀就杀了吧?

“父皇,父皇,其实那些证据是确凿的……”

惠帝根本不理她,不发话。

禁军随便她说什么,拖走!打!

皇后也气结,打吧,活该!

玉容公主哭得一塌糊涂,看着顾月白看向她的眼神陌生,甚至幸灾乐祸,她心都碎了,为什么要心软?救他做什么?

因为救他,害得自己失去一个报仇的大好时机。

噼里啪啦一顿板子,玉容公主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

皇后看她挨打无动于衷。

父亲(魏敬忠)总说玉容伪装一流,大智若愚,且心狠手辣,她怎么就没看出来?

妇人之仁,喜形于色,处处透着小家子气,智谋手段更是被谢昭昭碾压!

玉容被打完又拉回来,趴在凳子上。

因为残害太子的案子,也是她揭发的。

这次皇后直接对陛下说:“玉容被打了板子,叫她先回府吧?”

惠帝对禁军说:“给她抬张长凳,趴着听。”

玉容公主皮肉疼得热辣辣,恨不能死了过去。

呜呜呜,伯府的贱人们,我要看着你们下大狱!

太子站出来,走到伯府的人面前,说:“孤以前身强体壮,这一年,瘦弱如此,全拜贵府的顾承彦所赐。”

太子说,当初想重用顾承彦,没想到顾承彦利用接近他的机会,给他下毒。

而那毒药不是别的,是一种叫做万能丹的东西。

这种毒无法控制,没有解药,太子饱受折磨。

“伯府,你们好算计,竟然害到太子头上,陛下,灭他们九族!”皇后目眦尽裂,几乎在咆哮,“此事太子有证据,公主也有证据。”

陛下把那些证人证词拿给伯府的人看。

其实,除了一张似是而非的顾承彦写的纸条,其余的都是月姨娘的书信。

顾铮胆战心惊,但是坚决不认,要追究责任,为什么不在他们活着时追究?

“孤倒是想追究,顾伯聿动作快,带着顾承彦一起赴死了。”太子冷笑着说,“他跑得快!”

皇后指着一堆“月姨娘”的亲笔信,叫伯府的人看:“这里,都是月姨娘和顾承彦的亲笔书信和契约,你们总不能否认。”

玉容公主说:“你们不要说笔迹造假,顾大少爷与皇兄以往有书信往来,父皇已经让人核对,完全一致;月姨娘的笔迹与以往书信可以印证。”

顾铮自然否认:“月姨娘乃后宅女子,与太子殿下何来的交集?”

太子冷哼一声:“当真是平阳伯府没人了,轮到你这样的一个蝼蚁做了伯爷。顾伯聿死之前,在太子府邸外敲锣打鼓,不就是因为那个贱人逃到太子府?”

顾铮还真不知道,那时候他和顾承彦去殴阳送屠氏的棺材并没有回来。

“月姨娘为何往孤的府邸跑?她是孤的技师,她在孤的府里有足够多的信件。”

他把那些信件和文件拿出来,说,“你们要不要看看笔迹?”

顾铮哑口无言。

伯府的人再次陷入绝望。

谢昭昭看他们扯了许久,惠帝也看他们又是举证又是咆哮,两人都淡定的面无表情。

伯府绝望,太子便义正词严地恳求:“儿臣恳请父皇诛杀伯府满门,为儿臣报仇。”

惠帝问谢昭昭:“阁老夫人有什么想法?”

谢昭昭不慌不忙地说:“陛下,臣妇也有证据。”

“呈上来!”

谢昭昭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叠有些皱褶的文稿纸递给花子胜。

那些纸张虽然有些褶皱了,有些破了角,却能看出来,是皇室专用文稿纸。

这分明是些废稿纸,被人团成一团丢弃的。

更重要的是,文稿上的内容虽然不完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