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辛苦了。”惠帝对花子胜说,“给皇后也端一碗,朕要和皇后说一些朝政。”
花子胜看看南柯,笑着说:“你给娘娘也盛一碗来吧?”
南柯赶紧去给谢皇后也盛了一碗,花子胜端过来递给谢皇后,笑着说:“那奴才和南柯先退下了?”
谢皇后点点头,陛下要和她说朝政的事,他们都是有眼力见的奴才,退到门口去伺候,正常。
惠帝和谢皇后把一碗粥喝了,自己先靠在床箱上略微歇了歇。
片刻,便看见谢皇后眼神有些迷离。
轻轻拉了拉床帏上的线,花子胜在门口看到线上小铃震动,不动声色地甩了甩手里的拂尘,便看见一个眼睛圆溜溜的小太监低头走过来,手里捧着一盏茶,花子胜喝了两口,小太监又端着茶下去。
南柯就自己软在门口睡过去了。
花子胜立即从外面进来。
时间很紧张,只有半刻钟,还被花子胜浪费了一成。
惠帝坐起来,坐在谢皇后的对面,声音不高不低,也没带什么情绪。
“皇后,你为什么要接阁老夫人进宫?”
谢皇后两眼呆滞,机械地回答道:“本宫想要她的孩子。”
“你想养在膝下?”
“不是,本宫想叫昭昭听话。”
惠帝顿时明白,她是想把持住谢昭昭的孩子,威胁谢昭昭。
惠帝眼神微凉:“你把持她的孩子做什么?”
“不是把持,是本宫想对她好。”
“如何对她好?”
“本宫想让她做本宫的继承人。”
“她不愿意?”
“不知道,她在疏远本宫。”
“想让她继承什么?”
“……”谢皇后有要清醒的迹象,花子胜吓出一头汗。
惠帝立即躺回床上,花子胜也快速离开,走到宫门前,拿一条帕子在南柯脸前晃晃。
南柯醒来,她似乎打了盹?
看到花子胜正站在廊下对修宁叮嘱,叫他告诉御膳房给陛下烧点鸡汤。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谢皇后慢慢走出来的脚步声,花子胜急忙迎上来:“娘娘,您与陛下要不要传膳?”
谢皇后说:“陛下睡着了,稍微等会儿吧!你与南柯把折子搬过来,本宫先批阅奏折。”
花子胜点头称是,笑眯眯地喊上南柯,赶紧去政事堂把大臣上奏的折子搬来。
谢安奉等人与往常一样,把奏折收拾好,让禁军和花子胜他们带人搬走。
南柯不盯着搬折子的其他人,只盯着花子胜。
只是今天换了南柯,花子胜就耍了个心机,他没有与谢安奉等人有任何接触,而是在凌汛擦身而过时,把一张纸条给了他。
花子胜和南柯走后,凌汛悄悄把纸条打开,只有五个字:子时男五所。
他不是很明白。
最近宫里一切看上去正常,却处处不正常。
熙贵妃封后,皇后干政,被各种弹劾,朝堂众臣暗潮涌动。
原先的太子党、魏氏一党,都已经悄悄地改做保皇派。
可才几天,又明显地在分派别。
宫里大总管为什么给自己这个纸条?
这是什么意思?
约他子时去五所见一个男的?
五所是什么地方?
他不是笨人,联想到谢昭昭被扣在宫里,前几日听说谢大人恳求娘娘放阁老夫人回府,便想到,这是告诉他,阁老夫人在子时生了个儿子,现在放在乾五所养着?
下朝,他在谢安奉必经之路,等了许久,才看见谢安奉的马车过来,他急忙在谢安奉的马车前,大声问安:“谢大人安好?”
谢安奉的侍卫对谢安奉说:“老爷,是凌大人。”
谢安奉从马车探出头来看看他:“凌大人?”
凌汛拱手道:“子时男五所。”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