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儿叫墨砚去侯府拿?”

“不用,我叫南星送过来。”

谢昭昭没客气,侯府现在都快倒闭了,阁老大人还藏着私房钱给她,这比她赚几百万还要高兴。

不自觉地,她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他的银子,无论多少,都不想补贴那一家子渣渣。

顾少羽走了不多久,南星过来,交给她一个匣子。

还叮嘱了她一句:“大小姐,这些银子是阁老私库的银子,和侯府无关。”

这就是叫她不要说出去,别给侯府人知道,对吧?

谢昭昭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三十万两银票。

她数了好几遍,没错,是三十万两。

好家伙,顾阁老竟然藏了三十万两的私房钱,这简直是个藏钱小能手。

他俸禄没那么多吧?怎么会这么多银子?

贪墨的?

不过她感觉顾少羽不像个会贪墨的人,那么这三十万两就是皇帝赏的了?

***

这一阵子整个京城忽然安静了许多,斗兽场许多纨绔都很奇怪:“殷二哪里去了?”

“李二也好久不见了。”

他们截住周令胤,问他知不知道殷槿安和李云幕哪里去了。

周令胤两手一摊:“不知道啊,我现在可上进呐!每天都在书院用功,说不定下一届科考状元是我呐~”

众纨绔翻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转眼,七月初七,大婚的日子要到了。

整个谢府再次张灯结彩。

来添妆的络绎不绝。

谢府嫁嫡女,自然十分郑重,治筵招待亲友五天,婚前三天,婚后两天。

七月初七添妆,各府里都来给两位嫡出小姐添妆。

许氏是大房主母,谢大小姐是下一任家主的亲妹子,谢瑜待妹妹眼珠子一样,所以大家想巴结许氏,却也不敢轻看谢昭昭。

族里各支、各房,给两位小姐的添妆,一模一样。

宫里熙贵妃娘娘,也叫大宫女给两个侄女儿送来了添妆礼,也没有厚此薄彼,一模一样的两份。

只是,谢安奉心疼女儿,谢瑜盛宠妹妹,许嬷嬷钟爱小小姐,谢昭昭的母亲留下的嫁妆,全部给了谢昭昭。

谢昭昭怎么可能都带着,除了原先她打理的庄子铺子,其他的都留给了哥哥。

府里,公中给两位小姐的嫁妆几乎一模一样,每人嫁妆都是六十抬。

其余的就拼老母了。

谢湘湘怎么和谢昭昭拼?拿什么拼?

添妆那天,许家家主、大乾著名大儒许焕章,与妻子儿子,也来了。

他是谢昭昭的亲舅舅。

自然是给谢昭昭添妆,谢湘湘他们才不管,尽管许氏也是许家的女儿,但是庶女,许焕章连面子活都不想做。

给谢昭昭添妆六抬,金银珠宝加银票,实打实的硬货。

舅母抓住她的手,又高兴又难受:“原先小小的一团,现在竟然要嫁人了。得知你要嫁给顾阁老,我这心可放下了。妹妹在天之灵,应是安心了。”

舅舅许焕章捏着胡子,颇为得意:“昭昭,你能和我的弟子成亲,许家上下都很满意。”

谢昭昭这才知道,许焕章竟然是顾少羽的授业恩师,教了他十年。

“舅舅,他怎么成了您的弟子?”谢昭昭十分意外,这也瞒得太紧了。

“当年平阳侯是个军中糙汉,大字不识一个,对这个小儿子很宠爱,跪在许府门口,一再夸赞小儿子聪慧,求着我能教教他。我被他缠得绕不过去,就答应问问这孩子的学问。”

许焕章说,“这孩子竟然是聪慧至极,不仅过目不忘,还触类旁通,比你大表兄还要强一些。”

老侯爷是个泥腿子,却是个实心眼。盯着满大乾打听谁的学问好,听说许焕章是天下大儒,全大乾再没有比许焕章更博学的,就追着他死缠烂打。

许焕章当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