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对谢瑜很好,很会和人打交道,很会和稀泥,这样的人放在盐铁司这最肥的钱袋子部门最好,就算有人不满意,也能忽悠住别人不恨他。
阿兄以后是要做谢家族长的,有这些族里人同心协力,谢府就不会散。
她从谢府回去,谢二夫人送她很远,礼物装了满满一车,就差刻牌牌供着她了。
回到侯府,才到青朴院,只见南星在卧室院门外守着。
“阁老在里面?”谢昭昭很诧异,这么早回来了吗?
“嗯,在里面。”南星也不知道阁老在里面干什么,午时下朝就跑出去,拉了一堆东西回来。
东西搬到屋子里,也不知在干什么。
谢昭昭进了屋子,听着有咚咚的声音从泳池那边传来,她敲门,里面闷闷地问了一声:“昭昭?”
“嗯,我回来了。”
“你等会儿,我还没弄好。”
这是在组装什么东西吗?
夏天热,她去谢府这一趟,尽管谢府以及马车里都有冰,她还是热出了汗。
在卧室里本来要换衣服,掀开帷幔,忽然看见枕头上放着一个崭新的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柔软的内衣。
柔软、精致,只是,是不能为外人道的私密小衣。
她脸一下子爆红,急忙把小衣又塞回袋子里。
这边衣服还没换好,就听见泳池的门一响,顾少羽走出来。
大约在自己院子,天也热,他只披着一件鸦青色绸衫,下面一件白色的薄绸裤子,头上一根黄色的发带简单系着长发。
敞开的胸膛,露出白皙、宽厚而结实的胸肌。
他是文官,却精于骑射,体质不弱。
他第一次如此随意的样子站在她面前,发自骨子里的自信,让人不觉得邋遢,只觉得热血上涌,鼻血蠢蠢欲动。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脸顿时红了,问道:“你在做什么?”
顾少羽去卧室里把那个袋子带上,拉着她的手说:“你快过来看看,我装了个什么?”
谢昭昭看他拿那个袋子,心里警铃大作,说:“我才从外面回来,一身的汗!”
“你怕什么?”他笑问。
谢昭昭没接他话,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进了泳池间,只见原先一块空地上,上面装了一道胳膊粗的高高的铁梁。
梁下吊着绳索,这不是一架高大的秋千吗?
只是,吊秋千的绳子不是粗壮的麻绳,而是牛皮的吊绳,上面还装满了花边。
“来,上来试试。”顾少羽拉着她的手,“我装了大半天了,亲自试过,很结实。”
“你怎么想起来在室内装秋千?”
“外面太热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这么热,你还穿那么多做什么?”
一直脱到只剩下里衣,谢昭昭又不肯了,即便是夫妻,她也无法做到在夫君跟前一丝不挂。
顾少羽拿一根带子把自己的眼睛捂住,扎在脑后,说:“这样可以了吧?我看不见,你可以换上这件新衣给我看看吗?”
“换它做什么?你又看不见!”
“你不是害羞吗?你放心,我不偷看!”他恳求道,“小乖,换上给我看一眼好不好?我费了心思才拿到手的,你换上,我就看一眼,行吗?”
“不换!”
“小乖!”
“不乖......”
“小乖......”
最终还是换上了。
那人蒙着眼睛,把她抱在秋千上,秋千飞起。
几圈儿飞升落下,心里的忐忑也渐渐地散了。
秋千越荡越高,不知觉间,衣衫尽去,发丝纠缠。
蝶儿飞舞,虫儿呜咽。
唯有秋千有节奏地摇啊摇啊,宛如春日里轻盈的蝶!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