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讨没趣,摸了摸额头上已经结了痂的疤,轻哼一声,关灯。

第二天,一切如常,只是结束训练的时候,奚齐不见了。

李赫延去新人训练的地方接他,却扑了个空,和奚齐一起的同伴见到他很惊讶,说:“奚齐说今天有事,提前一小时走了,没和你说吗?”

“呵,他去哪儿了?”

或许是李赫延暴龙的声名在外,脸色太过难看,对方刷白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可能自己回家了吧。”

因为这点破事就回家,未免太过小心眼了。

李赫延暗自不爽,摔上门,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捏地哔波作响,当成奚齐的替身揉成一团,恶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坐上车的时候,他想,这种无法无天的小混混,一定要睡过一次之后恶狠狠地甩了他,让他痛哭流涕。

回到住处的时候,看见茶几上奚齐吃剩的一盒坚果,想起他像只小松鼠一样窝在沙发下嘎巴嘎巴啃坚果的样子,忍不住走过去把零食都收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想,小兔崽子好像很喜欢吃山核桃,得再买点,

下完山核桃的单子,他就后悔了,自己又是揍他又是扒他裤子的,确实有点过分了。可他自己也不是不学好吗,小小年纪就往水榭兰亭那种地方跑。

李赫延别扭地给奚齐发了条信息:晚上我叫了怀石料理,你没吃过吧,记得早点回来。

就这么满怀期待地到了饭点,他既没有等到敲门声,也没有等到回复。

百余平方米的豪装客厅内,掀开了纱帘,外面乌云密布,雷鸣滚滚,室内和室外气压一样低,风雨欲来。

李赫延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没开灯,眼底的愠色渐浓。

挂在装饰壁炉上方的挂钟敲响了九点的钟声,外面已经下过一场雨了。

手机被随手扔在沙发上,屏幕渐熄,掩藏了上面十九个未拨通的电话。李赫延暴跳如雷,一个人在客厅发了通火,一脚踹翻了定时出来打扫的扫地机器人,那圆滚滚的小东西在地板上转圈,嘀嘀嘀地发布着烦人的警告。

最后他还是给捡回来了,奚齐平时挺喜欢和这玩意一起玩,坏了说不定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