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咬得哒哒作响,就是咬不着肉。
李赫延理直气壮地在他屁股上又抓了一把,道:“你吃亏吗?你又不是女的,摸两下能怀孕,你不是同性恋,我不是同性恋,我两滚一起互帮互助也正常,我扒你裤子,多大点事哭哭啼啼的,我不就是,呃……”
他顿了顿,空气中若有若无地传来大脑高速运转的气息,最后忸怩着说:“我上回打了你屁股,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奚齐张嘴喀哒在他指腹上咬了一口。
李赫延嘶地一声,抽回了手,一看,鲜血淋漓,他把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掉鲜血,趴下来伏在奚齐的背上,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头,身材健硕宽肩阔背,几乎要将奚齐埋进床褥间。
他这一系列非常规动作弄得奚齐慌得不行:“我真不是同性恋。”
话音刚落,奚齐感觉到背上的重量倏尔消失了,他迅速爬了起来,看见李赫延坐在床脚,双手撑在身后,本就没系好扣子的衣襟大敞着,从脖颈道人鱼线一览无余。
个子高,骨架大,肌肉流畅而凶悍,然而毕竟只是个青少年,李赫延的五官是俊美而偏中性的,少见的冷白皮,随便一蹭就一大片红晕,坐在只点了一盏夜灯的宽敞卧室里,仿佛笼了一层淡淡的光,邪性又美丽。
“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的胶布在刚才的剧烈争斗中掉了一半,一道鲜红的血从额头顺着眼角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奚齐张大了嘴,又惊又惧,就连下半身还光着也没注意到,就这么定定地半坐在那里。
李赫延看着他,目光从赤裸的下身移到脸蛋,探身到他跟前,伸出两根手指在他唇上捻过。
奚齐吓得向后倾倒。
“笨蛋,你嘴上沾了我的血。”
“我……你的伤口裂开了。”
李赫延满不在乎:“那医院的处理手法太落后了,本来就要去拆线重新缝合,我的脸上哪能留疤。”
此时,时针已经嘀嗒走到了六点整。
漫漫长夜的散尽,阳光从窗外的海洋那头迸发点点曦光,继而晕染开整片黯淡的天空。
一晚上的闹剧过后,李赫延还是雷打不动的在六点起床洗漱。
奚齐坐在床上,看他进了卫生间,撇撇嘴,开始自己穿衣服。
等他穿戴洗漱完毕李赫延已经给他倒好了牛奶,泡上了麦片,完全不是昨天那副要他当贴身丫鬟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