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招我回去。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成功了。
因为无论何种原因,我都要回去,当面向他问个清楚;无论何种原因,他都罪无可恕,孕妇是最应该得到照顾的,他却让我揪心扯肺、坐立难安。
无论何种原因,正如齐雅茜所说,我都轻饶不了他。
订好晚上的航班,我在表哥家吃完饭便赶往机场。
过了安检,去往候机大厅的途中,旁边男人讲电话的缠绵语调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当然想你呀,没办法,最近工作实在多……好,我答应你,尽量早点回去,抽时间多陪陪你。”
我忍不住扭头瞅他,心想,他能早回去才怪,他答应,怀里那个妖艳的女人也不能答应。
都市里的男欢女爱,向来不可信,我对此也一直不以为然,但这一刻,我却毫无掩饰的恶狠狠的瞪住旁边的男人,他感觉到我不善的目光,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搂着女人加快步伐走远了。
近四个小时的飞行,半夜才到家,我疲惫得差点儿在澡盆里睡着,第二天起床时已是十一点。
时间还够。我随便洗了把脸,出门到楼下的美容院做皮肤护理;十二点半,我吃完午饭开始装扮自己;一点半,我打车直奔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一点五十,我步入大厅,审视着落地玻璃中的女人,一袭优雅别致的黑色小礼服,神采奕奕,而且,意气昂扬。
第三十五章
如果这确是秦烈的诡计,我的行为可称得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当然,没弄清他的意图之前,我不会冲动的将自己送入虎口,那岂不便宜了他,我只不过找一处邻近虎山、视野极佳的地方,既能观察得真真切切,又不必担心被他发现。
那个地方,就是会议室隔壁的房间。
作为此类活动的负责人,我对场地的布局再熟悉不过了,每次我们都会邀请大量媒体记者以及专业的电视制作团队来现场拍摄,以留下宝贵的视频资料,而会议室的隔壁一定会用来充当临时的导播间,摆放监视器等设备。
这家五星级酒店几乎成了我们召开发布会的惯用场所,我很清楚,会议室的隔壁恰好是个僻静的拐角,紧邻安全通道,只有少数的摄制人员出入,一般人都会坐大堂正中的电梯,因此基本碰不上公司的同事,遇到秦烈的几率更为零。
我由侧门进入酒店大堂,刚按下开机键没一分钟,齐雅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阮清,你在哪儿?别告诉我你还在海南!”还是急火火的语气。
我拐进楼梯间,回答说,“我昨晚就回来了。”
她似乎松了口气,但立刻又急得什么似的,“那你还不快过来,发布会马上就开始了。”
我犹疑了一下,说,“我现在有事,恐怕过不去。”
“哎,你的男人都要被别人抢走了,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你就这么轻易把超级金龟拱手让人了?放弃了?一点也不想争取了?”
我止住她一声大似一声的高音,连连应着,“好好好,别激动,我一会儿就过去还不行吗?”挂了电话我觉的好笑,怎么她一个旁观者比我这当事者还沉不住气?
是的,我没对齐雅茜说实话,谁知道这个意志不坚定的女人是否已经被高薪收买,做了秦烈的帮凶,我不想再重复同样的错误,为保险起鉴只好撒谎了。
不知不觉中,我心里的悲观失落已成败势,乐观的态度重新占据上风。
道理显而易见,我可以拿结婚逼他开口,他也可以用结婚引我现身。结婚,无人能抵御这两个字的强大震慑力,尤其又与心系之人有关,仿若急急如律令的催魂符,任你再自信淡定,也会难以控制的心神不宁,怎么看这都是个百试不爽的好方法,他想到此计也在情理之中。
可乐观之余,我也难以忽视秦烈那天不同寻常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