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话,也因为想起了以前的那段时光,李颐艰涩眨了下眼睛。
他害怕被过去的感情影响,这样他们之间的界限也会越来越模糊。到现在李颐都不明白韩逐让是以什么身份接管李颐的事情。
前夫?监护人?
不管哪种,韩逐让也太有责任心了。
见李颐失神,韩逐让握住他无力表达的手,说:“李颐。”
李颐想把手从韩逐让修长干燥的手里挣脱出来,韩逐让却说:“如果你真的想把韩连意一起带过去,我也同意。”
李颐停下挣扎,意外地看着韩逐让。
韩逐让说:“之前不想带上他,是觉得我们之间需要两个人的空间。”
看到了李颐如珍如宝地抱着韩连意,韩逐让也是慢慢明白自己的自私。李颐刚刚和自己的小孩分开了近九个月,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很珍贵。
“如果你真的想带上他,明天出发前告诉我,我们就带他一起去。”
李颐眨了眨眼,这是可以商量的吗?而且怎么听着不像过去看病?
李颐用没被抓住的手在脑袋旁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想一想,然后不动声色地抽回被握住的手,准备回家。
见说不动他,韩逐让有些无奈似地松了开手,说:“这样,我送你,你也等一下,我去把韩连意抱着一起过去。”
李颐急忙反拉住韩逐让,刚刚一点感动烟消云散,瞪大眼睛质问他:你是人吗?
韩逐让说:“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我也放心你一个人。”
僵持了两秒,没有办法的李颐甩开手,往回走,走到客房,气鼓鼓的李颐卸了力气,靠着墙疑神疑鬼地咬着手。
韩逐让是担心自己独自离开?还是知道了别的事?他有那么神通广大吗?
“咚咚咚”
李颐知道敲门的人是韩逐让,屏息假装自己没听到。
韩逐让说:“李颐来我房间睡。”
忍无可忍,李颐打开门,狠狠推了一把门外的韩逐让。
韩逐让不知道是配合他,还是真的被推动,倒退了一步,又扶住了李颐的胳膊,弯腰手臂穿过他的膝弯,把他横抱了起来。
推搡间,听到动静的保姆开门看了眼,又悄悄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嘭”,脚踢上门。
韩逐让大步往床边走,对咬着自己胳膊的李颐说:“别闹了,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待着。”
李颐松开牙关,想问为什么,但是怕韩逐让真的知道了,也羞于面对那个曾经懦弱到去死的自己。
被放到床上,李颐浑身激灵,鸡皮疙瘩爬到了耳后。
这个房间是韩逐让的私人领地,以前“非召不得入内”,很多次韩逐让也是睡完他,就让他睡隔壁客房。现在就这么进来,除了不适应,李颐还有些戒备。
韩逐让去拿了两件自己的衣服,递给李颐,目光平平,毫无暧昧和暗示。
李颐将信将疑拿过衣服,跑进了浴室。
热水冲过身体,李颐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和韩逐让之间从头到尾都很奇怪。
李颐想要什么?韩逐让想要什么?从来都不清楚。
现在他是要上床吗?
李颐没那么想,而他是个男人,要是他在床上不配合,韩逐让就不会有兴趣。
韩逐让以前可是一定要他捂着男性生殖器才能做下去。
那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李颐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自问,零星地揭露了真相。
也许李颐是可以接受和韩逐让上床的,他也愿意配合。
况且现在李颐哑巴了,床上怎么弄都没声音了,韩逐让也不用抽空让他闭嘴了。
这么想,现在的李颐还真是一个合适的性伴侣。
他知道,你也知道。
就像是突然下了一场暴雨,李颐看清了自己。
没什么难受的地方,只是有什么盘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