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捏起手,也背过去不理人。
走下摆渡车,韩逐让给自己戴上墨镜的同时也给换乘上婴儿车的韩连意戴上了小墨镜。
韩连意小时候手短也笨拙,随便人摆弄,但他现在渐渐有了自己意识,没那么老实接受爸爸给他的打扮,不喜欢戴帽子也不喜欢戴墨镜。
就在走出机场大厅的几分钟,他脸上墨镜已经被他小胳膊推开,露出半只圆圆的眼睛,精神奕奕地看着周围。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爸爸带自己来干什么,一路睡了十多个小时,现在精神正正好,眼睛乌溜溜发亮。
推着婴儿车,韩逐让远远看着来接李颐的亚裔,有几分刺眼的眼熟。他陪在李颐身边好几个月,也住在一起,两人什么关系一目了然。
韩逐让问: “你和他什么关系?”
李颐觉得解释起来很复杂,不是他现在能表达清楚的,而且韩逐让误会就误会了,省得李颐自己理不清感情。
李颐对人挥挥手,没有回答韩逐让。
韩逐让问:“他知道他自己只算情人吗?”
李颐失去了自己的理解能力,不解看着韩逐让。
韩逐让高挺的鼻梁架着超黑墨镜,嘴角挑着抹淡笑:“连离婚协议都没收到,你怎么就觉得我们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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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机场look
纽约阳光刺眼,韩逐让也带着墨镜,那时候韩连意老老实实带着他的太阳花墨镜,像个装篮子里的雪媚娘,DuangDuang被爸爸拎来拎去。
如果他有那个时候记忆,就会明白,那个时候不是纽约的阳光太刺眼,是纽约的爱情太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