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嫁给你……那、那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呢?”泣不成声地问。
“她们都不是你。”
“那、那你把红叶弄垮了,人家都认为是我弄的,我、我……”
“我把红叶扶起来了,就等着你回去管理公司。”
什么意思,是说……方道收购了红叶吗?她抬起头狠狠地挖了他一眼,泄愤似的将眼泪鼻涕全擦在他的体恤衫上,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又痛又甜的感觉。
不要再逃避了,莫惜情。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你能喜欢我多久?”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恶狠狠地问,“一个月,还是一年就没了?”
“傻茉莉。”方哲轻轻地笑,“你还有五个十一年,来检验我是否爱你。”
他说了“爱”字呢。
莫惜情听到从心底传来细小的崩裂声,仿佛一层坚硬的壳,被他短短的一句话撬开了缝,一种充实的感觉立即从缝里钻了进去,迅速填满,满得就要溢出来。
那是幸福吗?她扑进他的怀里,毫无形象地号啕大哭起来。
“我、我很爱钱的……呜呜……”
“我也爱钱。”
“我……脾气不好,以后会、会吵架……”
“吵架可以增进感情。”
“我骗、骗过你……呜呜……你不怪我吗……”
“我也骗过你,我们扯平了。”
“我、我没有那么好的家庭背景……呜呜……我只是一个……别人不要的女儿……”
“我要你就够了。”
“呜呜……那我、我是不是……真的、真的钓到……呜呜……你、你这条大鲸鱼了?呜呜呜……”
“小傻瓜。”方哲微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自愿上钩。”
俞扬帆的自白
九岁那年,我被妈妈带到乡下读书。
这是我们俞家的传统,每个孩子必须在乡下待一段时间,学会打理自己的生活之后,才能回到城市。因为,白手起家的爷爷非常信奉这一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是俞家最小的孩子,深得爷爷宠爱,可是他照样不顾我的哭闹反抗,扔下我便一走了之。为此,我整整半年没有跟他说话。
新到一个环境,不适应是肯定的。这还是其次,最令我难熬的是,因为我不理人,所以常常被班上的男孩子们追着打。在农村,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老师基本上不管,我偏又倔得很,不肯向妈妈求援。
进学校不到一个月,我就被打了七次。第八次,男孩子们又将我堵在学校操场,围在我旁边不停地起哄、打骂,我抱着头蹲在墙角,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小狗子,你又打人!”
一道凶巴巴的声音从外围传来,接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女孩奋力推开男孩们,叉着腰挡在我面前。
“啊――莫老大!”
“老大来了……”
男孩们突然一哄而散。一会儿功夫,空荡荡的操场上只留下我,以及这个什么老大。
“男孩子还哭,”她很不屑地斜视我,用手刮着鼻子,“羞羞羞!”
我瞪大眼睛,眼泪汪汪地瞅着她。瘦瘦小小的身子,旧的花衬衫、旧裤子、旧布鞋,但是看上去很整洁。唯一不好看的地方,就是辫子太乱,像刚被谁揪抓过。
“你是……老大?”我拖着哭腔问。
“我叫莫莫,老大是他们乱叫的。”她抓了抓辫子,蹲到我面前,“你叫什么?”
哦,我明白了。为什么她的辫子那么难看,就是因为自己常常揪它。
“俞扬帆。”
“鱼?大鱼还是小鱼?”
我张大嘴巴。
“你几岁了?”她又歪着头问。
“九岁。”
“哦――我比你小,你做我哥哥好了。哎呀你放心啦,现在你变成了我哥哥,他们都不敢再打你了,只要报上我的名字,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