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压着唇肉用了些力,在碰到湿润的口腔软肉之前,手腕被一把捉住。
鹿从毫不意外,“你不装了?”
谢式千睁开眼,抓着他的手不放,声音带着气音,有点懒,“本来就没睡着。”
鹿从和谢式千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被按在谢式千刚刚躺着的位置,口腔里被反复舔舐,一双手在睡衣里纵情抚摸,睡衣的领口越敞越大,气息滚烫的吻从脸颊和耳廓一路漫延到脖颈,鹿从受不了地大声喘息。
谢式千慢慢摸着他,间或轻柔和激烈的吻,和他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谢式千问鹿从为什么不能只有他一个人。
没料到谢式千会这么问,鹿从猜不准他问这话的意思,“因为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完整地属于我,那我为什么要完全属于你呢?”
谢式千沉默一会儿,问:“你不会跟他们任何一个人断绝关系是吗。”
“当然,没必要。”鹿从如实回答,锁骨上的痒意令他恍神一瞬,想了想又道,“不过老师,如果有来生,希望你可以先遇见我。”
谢式千“嗯”了一声,“为什么不是这辈子?”
鹿从突然笑了,他吻了吻谢式千的耳朵,像亲密无间的爱人那样耳语:“人生漫长无趣,所以这辈子,我要多爱几个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鹿从已经无法一整颗心地去对待一个人,正好他们每个人都只能给他一点点爱,但是幸好加起来就有很多。
他不够幸运,没遇见那个让他变好起来的人,先遇见了他们。
为什么要遵守那么多事呢?可以穿裙子,可以喜欢老师,可以爱很多人,也可以被很多人爱。
很长时间里,他们一般可以维持表面微妙的平静,但一有什么矛盾,谁不爽了,遭殃的就是鹿从。
鹿从穿着卫衣被冻感冒的时候,才意识到冬天来了。
他找出棉袄穿上,出门买感冒药,手机上接连收到了几条提醒他降温添衣的消息。
许知远提着烤红薯和炒板栗,正巧在宿舍楼底下。
鹿从搓搓手,跑向安静注视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