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求求冷又,冷又也许会替王大人给你看看。”南镛捏着酒杯,声音愈发冷:“你求求他,他会愿意的,你去试试。”他似乎是用着商量的语气,可是他并未给桃花选择的权力。

他声音提高了,桃花自然听得清他说什么,桃花听得清,冷又更是听得清。冷又看向桃花,一句话都不说。

桃花咬住唇,内心再次泛起一股恶心。他简直要吐了出来。

他如果当真有骨气,现在大可直接闯出去,死了就死了,至少不用受辱了。可是他不敢当着冷又的面这样做。他不敢死在冷又面前。这样不吉利。

冷又无比厌恶他,他自然不敢再去招惹冷又,所以他最终看了南镛眼,自嘲地笑了一声,毅然决然走到了王大人那里。

不就是脱件衣服?他一个男人,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本来实在是不该害怕这些。

可是他是一个小倌,他现在穿着不伦不类的女装,身上带着女人的饰品,衣服里面藏着女人穿的肚兜。

他害怕,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假装镇定自若,可解衣服的手都在发抖。

南镛想羞辱他,那他就顺了南镛的意。他自己早已无所谓,他担心的是冷又更加瞧不上他,可是他想多了,冷又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冷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桃花有时候想,冷又该是恨惨了他。不然依着小少爷那样善良的性子,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桃花而是随便什么其他的小倌,他都会站出来替那个人解围。

他独独对桃花刻薄无比。

桃花总是喜欢担心这,担心那,可其实他最会自作多情,这里哪有人挂念他。

他当着王大人的面脱下了衣服,一层一层,直到他对着那位已经脸色惨白的王大人露出了女人的红肚兜。

他瘦的不见肉,裸露的肌肤布满了虐打的痕迹,有些伤痕还有血渍,触目惊心。

那样病态的身体此时着了一件鲜红的肚兜,女人的红肚兜,上面绣了一朵艳俗的粉色桃花,那是南镛强迫他穿上的。

他这副模样显得极其可笑,但也无比荒唐,透着令人窒息的悲惨。

他像一个笑话,他的存在仿佛只是为了给一些无聊的人找些乐子。他越是悲惨低贱,这些人笑得越是欢快。

宴会里一群人发出哄笑声,可王大人却笑不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够了,你住手。”他最终叫停了桃花。

桃花对他露出了感激的眼神,他马上穿上了女装,光着脚跑了出去,这一次,南镛的侍卫还是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