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安静睡觉的秦昀，安慰自己应该是没有的，不然他肯定会问来问去，

第二天，秦昀一大早就回了病房，虞书慕在家待到下午，才拿出手机查了离家最近的医院，导航了一下，发现不远，决定走过去。

距离他上一次去医院妇产类科室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秦征别墅里的一个女仆凌昕，怀孕之后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偷偷哭，被虞书慕发现，后来同意陪她一起来医院做人流。

那次，因为虞书慕忘记带现金，只能刷了秦征给他的卡，虽然后来女仆发了工资之后又把钱还了回去，但虞书慕觉得秦征也并不在乎这点小钱。

时隔一年多，虞书慕自己也要做人流了。

医院来往的人很多，虞书慕一个男人挂妇科太奇怪了，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凌昕从医院门口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呀小虞先生。”她早就已经辞了职，考了大学，正在拿自己的本科学历。

虞书慕冲她温和一笑：“好久不见，今天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是挂妇科吗？”凌昕边走边问。

“嗯。”

很快挂好了号，是以凌昕的名字挂的。

他验了尿液里的血绒毛膜促性腺激素，不一会儿就得出怀孕六周的结果。

凌昕不多问，只问他还需要挂别的号吗？

虞书慕点了点头。

凌昕用她的名字又去挂了一次号，计划生育科。

刚挂好号，她的手机就开始狂响，虞书慕抬头，隐约听见手机里传来：“快来，老师发火了，十分钟，再不来挂科。”

虞书慕问她有没有事，如果有事她可以先走。

凌昕当然不太放心，便说没什么，但虞书慕说自己已经给别的朋友打了电话，他马上就来，还给凌昕看了通话记录。

“快去吧，别挂科了。”虞书慕冲他眨了眨眼睛。

凌昕点点头，转身走出医院，和他说下次聚。

虞书慕点点头，虽然他知道凌昕也看不见。

虞书慕手里攥着凌昕给他挂好的号，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等叫号。

他很怕喊到自己，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

“8号，凌昕。”

“8号，凌昕。”

“8号，凌昕。”

机械女声重复了三遍，依旧没有人进去。

虞书慕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只是听着叫号，然后又像是没有目的地错过这个号。

机械女声叫了十次，最后8号作废了。

虞书慕走出计划生育科，走出医院，坐在路边的长凳上，看着并不算刺目的夕阳。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算是和肚子里的孩子打了个招呼。

“你可真是个大麻烦。”虞书慕靠着椅背，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的是，不远处，在他身后，是本该回到病房，但却跟了他一下午的秦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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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他的愿望

虞书慕回到家里，给秦昀打了个电话，对面接的很快，问他在干嘛。

“在、在家呀。”虞书慕捏着衣角，“你在干嘛？”

“在想你。”秦昀一本正经地说。

虞书慕太紧张了，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就这样呆了一会儿。

“明天你有空吗？”秦昀问他。

“要上班。”虞书慕回他，心里在想该怎么办。

他在秦昀身边越久就越紧张，也不太可能会和他复合。

“那你开门接我。”秦昀咳嗽了两声，虞书慕这才反应过来：“你又来了？”

“对呀。”秦昀语气上扬，“我这不是怕你寂寞嘛。”

“乱来！”虞书慕赶紧给他开了门，把他拉了进来。

秦昀坐在沙发上看虞书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