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懂了晚上在虞书慕家里，他对他说的那句：“疼的。”

秦征好像穿越时空，也感受到了虞书慕的疼。

他将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仿佛这样便能惩罚自己所犯下的错，他对虞书慕一点也不好，只是虞书慕太善良，才觉得他也好。

他乘人之危，一次在虞书慕来求他救救自己的母亲的时候；一次在虞书慕被人绑架的时候。

虞书慕觉得是秦征救了他，可秦征每一次都从他那里得到了更多。

秦征在办公室焦躁地走来走去，深呼吸，在上臂贴了一片尼古丁贴片，他不能再吸烟了。

因为虞书慕不喜欢烟味，而他马上要去见虞书慕。

他从未如此渴望见到他。

但见到之后要说什么，秦征从来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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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的沼泽

但虞书慕不在家，也不在学校。

秦征又去了他实习的单位，虞书慕请假了。

他迫不得已，打电话给了秦昀，秦昀也是一脸迷茫，说自己并不知道。

挂了电话，秦昀问身边的虞书慕：“你想去哪儿？”

“什么去哪儿？”

“带你出去玩呀。”

虞书慕低头想了想，说不知道：“我没有想出去玩。”

“好吧。”秦昀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开心，坐在一边生气。

今天他非拉着虞书慕来之前住过的公寓，美其名曰自己要复学了，让虞书慕陪他收拾一下。

虞书慕本来想拒绝，可看到秦昀委屈地看着他，说着慕慕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根本就是骗子。

虞书慕无奈只好同意了。

现在就在帮秦昀收拾衣柜，把他的衣服分门别类地放进去。

晚上的时候，秦昀叫了火锅外卖，带着虞书慕在客厅吃，吃完之后就叫阿姨来打扫，虞书慕这才反应过来，问他：“那你干嘛不叫阿姨来帮你整理东西？”

“嘤嘤嘤，我怕阿姨把我的东西弄坏了嘛。”秦昀狗腿地坐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行吧。”虞书慕不想戳穿他心里的小九九，“那你送我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好吧。”秦昀从茶几上拿了车钥匙，去地下车库开了车出来。

一路上秦昀一直在问虞书慕要不要出去玩，虞书慕一开始还会敷衍地应和，后面靠着玻璃直接睡着了。

等开到小区门口，秦昀小心翼翼地停好车，虞书慕没有醒来。

他在夜色微弱的月光里偷偷看虞书慕，他卷翘的睫毛轻轻覆盖在眼下，呼吸均匀又平静，秦昀觉得他好像天使。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汽车喇叭声打破了这份平静，也吵醒了虞书慕。

“到了吗？”他眯着眼睛，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怎么不叫我？”

“刚到。”秦昀给他解开安全带。

虞书慕的手挨着把手，打开车门下车了，和秦昀道别：“快回医院去吧，这么晚了。”

他很困了，边走边揉眼睛，走进楼道才发现，好像路灯修好了。

楼道里的灯也换成了白炽灯，很亮。

他慢悠悠地往楼上爬，走到自家楼层才发现门口靠着一个人。

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是秦征。

“进来吧。”虞书慕掏出钥匙打开门，邀请他进来。

秦征迈步走了进去，虞书慕把门关上，问他这么晚过来有事情吗？

“我找了你一天。”秦征直接坦白。

“我今天帮秦昀收拾东西去了。”虞书慕奇怪地看着他，“找我有急事吗？”

“你……去年这个时候，是怀了我的孩子吗？”秦征想了又想，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

结果说出一句更加奇怪又不明不白的话。

“我没有。”虞书慕否认，否认的很快，但心脏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