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前顾后,患得患失,郁如来不愿这样,他毅然决然地发问:“我们现在有一点可能吗?”

郁如来的一腔孤勇,全押给了严争泽。

他目光执拗,要捧出一颗心来让人摔。

严争泽注视着他,想了会儿,才说:“没有。”

其实并不意外,可期盼落空时,心里还是禁不住地酸。

郁如来眨了一下眼睛,整个人沉静下去,像一汪无波澜的死水。

“那算了。”郁如来说。

他真心道:“我和你,既然做不了爱人,就还是别有一点联系的好。孩子也一样,他跟我姓郁,就不劳你费心了。”

严争泽听了,没再说话。

郁如来振作精神又问:“我现在能离开了吧?”

严争泽静了一刻,回他:“随时都能。”

郁如来很轻地笑了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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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如来用他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切。

临出门时,严争泽拿过他的行李箱,想要送他上车。

“不用,”郁如来拽着箱子拉杆不放,“别送。”

严争泽还在看他。

郁如来戴着顶棒球帽,把头一低,帽檐便将他的脸遮完,“你好好的,我走了。”

他拖起箱子,轻轻地挣开了严争泽的手。

车辆行远,车内的人却失魂落魄。

郁如来总觉得有什么遗漏在了那幢别墅里,而他再也拿不回。

这样想着,他听见了手机铃声。

来电显示是祖母。

郁如来立即接听电话。

听筒内传来小孩稚嫩的声音,正兴奋地欢叫着:“爸爸!爸爸!是我呀!”

“你是谁呀,”郁如来笑着问,“是我的好宝宝吗?”

“嗯!”小孩应道,“我是好宝宝!”

郁如来心软得不行,一算时间,却吃了一惊:“宝贝还不困呀,这么晚了不睡觉?”

“我、我一点点都不困!爸爸,我昨天坐大飞机哦!”小孩兴高采烈的,指不定在电话那边怎么手舞足蹈呢,“大飞机!在天上飞!”

郁如来听得怔愣,正想细问,就听对面换了人说话。

小孩被人用糖和玩具哄走了,那边传来郁申澜的声音,“如来,是我。”

郁如来惊起一身冷汗,“明天怎么和你在一起?你想做什么,祖母呢?你对她……”

“听我说,你先听我说嘛,”郁申澜急忙安抚道,“是Marlene病情突然恶化,我带她回国就医,小孩自然也跟着回来了。”

“病情恶化?之前不还好好的……”郁如来失神道,急声问:“祖母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好,”郁申澜在电话那头叹道,“上了年纪,很多事,医生也没办法。”

“我该陪在她身边的……”郁如来自责又痛心,“可有Michelle和Jennifer在,为什么她们都没通知我……”

“是我交代她们先别打扰你,”郁申澜说,“毕竟你和严家那个还在培养感情不是?”

“你……你疯了!”郁如来心里直冒火,怒斥道:“你一直在监视我们!”

无论是在A市的他,还是在国外的祖母和小孩,郁申澜都时刻关注着。

“听着,”郁如来咬牙道,“一切都结束了,把祖母和明天还给我!”

郁申澜那边静了静,过会儿,又听他迟疑不定地问:“你俩闹翻了?”

末了,又不信,“可严家怎么有消息说,想要你们结婚呢?”

郁如来气得身体直发抖:“你还敢指望这个!”

“地址,告诉我地址!”郁如来不容分说,语气强势道:“我现在过来。”

“行行行,你别急,”郁申澜跟他打着太极,说了具体位置,又不放心似的:“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可听人说你们已经住一起……”

“他都想起来了!”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