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胜过一瓶催情的药丸,不然如何解释,有无数细小的痒意自他脊梁上爬,郁如来便也开始头晕目眩,心旌摇曳。

他拥偎着严争泽,身心俱是完全的信任与依赖。

一吻完毕,郁如来已整个伏在严争泽怀中,他的脸紧贴着青年的侧颈,能感受到对方动脉搏动时的节律。

仿佛好得如胶似漆。

有只手在郁如来后腰处托着他,将他往上提,“这里不行,”严争泽在他耳边道,“别摸了。”

郁如来闻言也不抽手,仍小动作地抚弄着青年坚韧挺阔的后背,他故意在严争泽耳下轻吹一口气,“这里不行。”

对上严争泽的那双黑眸,郁如来面上的笑愈发得意,他继续说:“你也别顶了。”

腰上骤地一紧,有处硬物更近地抵住了郁如来。青年眼睫低垂着,看他时脸上没有表情,是被他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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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时,车速依旧迅疾,他们在狂风里单行穿梭。

终于进入地下停车场,郁如来仍黏着前面的青年不放。

严争泽一手握着车把手,一手覆上郁如来的手背说:“到了。”

青年戴着双皮质的黑色手套,触碰他时带着点凉意,很舒服的。

郁如来将头凑在严争泽颈窝处,问他:“什么时候去接小孩?”

“晚点,”严争泽说,“下来吧。”

两人一齐往车库出口走,过了一会,郁如来状似无意地问:“你嘴里腥不腥?”

严争泽平静道:“不腥。”

“真的?”郁如来转眸瞥他,“可我怎么……”

严争泽眼睛没看他,话里却意味明显,“你怎么?”

郁如来却没被吓住,“我啊,”他牵住严争泽的手,有意调戏道:“想你像上次那样,再帮我舔唔”

话被堵回去,掌心罩住了他的脸,只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外边。严争泽脸上冷冷的,对他说:“收声。”

男人忍俊不禁,拿下他的手握住,回道:“得令。”

郁如来总让他觉得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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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他们来到严宅。

玩闹一整天的小孩,已无精打采了,乍一瞧见父亲,立刻咋呼着飞跑过来。

郁如来受了冲击,往后退一步,被严争泽伸手扶住。

郁明天抓着他父亲的腿,吵着要抱。郁如来纵容地笑,刚要弯腰,小孩就已被旁边的青年抱了起来。

“别动,”严争泽教育小孩,“安静。”

郁明天莫名听了进去,果真不再嚷叫。

郁如来一面同严萧平寒暄,一面在心中惊奇,严争泽居然两句话就能治住小孩。

用过晚餐,他们从严萧平那里领走了郁明天。依旧是严争泽抱着,郁如来跟在身边。

他们穿过庭院,正对上两束强光。

光灭了,有人从那车里下来,逐渐朝他们走近。

是上次不欢而散的程阿吉,正急匆匆的往里赶。

程阿吉大抵也发现了他们,隔不远便打招呼,“阿争,好巧……”他举了下手里的蓝色文件夹,说:“我来给爷爷送东西。“

他的目光在严争泽、小孩、郁如来三人间来回游移,脸上的笑意并不见淡。

“郁如来,”严争泽叫还在出神的男人,“走了。”

男人“哦”了一声,准备跟着走。

“等一等,”程阿吉叫住他们,“是什么意思,阿争,你又和他在一起了?”

郁如来下意识想反驳什么。

严争泽却先他一步给出回答:“对。”

程阿吉身体晃了晃,不愿相信,他指向郁如来,眼睛却紧盯严争泽,“你在想什么?”

“……他这种人,”程阿吉声音很轻,“他甚至都和别人有孩子了。”

严争泽面色平淡道:“与你无关。”

程阿吉瞪大了眼,反问:“无关?你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