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涂好后,男人也昏沉入睡了。

严争泽又重洗一次手,抹干水珠来探男人的额头,郁如来已经退了烧,睡容娴静。

指尖在男人的额际、眉眼来回拂动,不带任何感情,可青年却在这过程中,逐渐低下了身子。

小臂陷进男人脸侧的软枕中,发出一点窸窣轻响。

他感觉男人的呼吸,像在感觉自己。

郁如来于他而言,好似一道不可跳过的无解难题,严争泽被困住,百思不得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