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再次被捉紧,力度之重,不由得郁如来不抗拒。血液循环不了,他的手掌心呈现出一种发青的白,“不要……”
郁如来反抗再三,临了,只得眼睁睁看着瓶口扭转倾倒。
“对不起,对不起,”郁如来眸里含上泪水,那么可怜地对他认错,“我不敢了。”
在此之前,郁如来从未在他面前掉过眼泪,初用一次,卓有成效。严争泽放了手,望着成串的晶莹剔透的珠子从男人眼中滚落。
默然半晌,他掏出一方手帕,礼节性地递给男人,并不说哄慰的话。
郁如来在泪眼婆娑中看见他,有一瞬间, 心中好恨。他拿过帕巾擦脸时,严争泽已转身整理完衣物,正准备收拾餐桌。
对他,严争泽时常表现出一种自觉的照顾,最终使他会错了意、给错了情。
那时的他,执念亦太深,不能再回头。
剩余的rush洇湿了一小块布料,散发出清浅的气味。郁如来轻放下小瓶,团起了手帕。
他从后拥住高大挺拔的少年,须得踮起脚抬高头,他才能将下颏抵上严争泽的肩。
静止一刻,严争泽的手心按住了他的手背,是即将拒绝的讯号。
郁如来便知道了,做绅士从来都接近不了严争泽。
笼着刺鼻气体的手帕堵到了面前,严争泽闻进一些后,停了推阻,微微侧过脸来看他。
郁如来的下巴还靠在严争泽肩膀处,对望时,极其的近。
而严争泽的眼神叫他好难受。
郁如来懂得,是他先辜负了他们这段时间的点滴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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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手帕被弃落于地,满布褶皱,不复整洁。
郁如来的后领被人强拽在手中,张皇失措地跟着前面人的步伐。
一只拖鞋在半路走丢了,郁如来赤着右足踩上白地板,顿时觉出了彻骨的冰冷。
被拖入卧室时,他的睡衣纽扣已尽数被扯散开,袒露出一片白肉。
郁如来腿上无力,被严争泽丢坐在地上,像丢垃圾一般的随意。
这时,严争泽又来扯他的衣裤。甚至没来得及反应,郁如来就已被扒得干净无遗,他下意识合紧双腿,抱臂拢在胸前。
严争泽见他这副神态,登时将手上的衣服重重地砸上他身。
小提花的真丝衣料劈头盖脸地摔将来,还未说上痛,屈辱感已先吞没了郁如来。
可事到如今,又如何半途而废。
郁如来缓慢地直起身,给眼前人看他羞赧的脸庞、发育过度的身体。
郁如来的脸和身体,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可他在展示时,却很自惭形秽,就好似他这个人,总不识好歹。
男人的微乳挺翘着,粉红的乳尖小且圆,仿若未熟的桑葚。至于下身,也纯净得不见毛发,有藕粉色的一根,半软不硬地耷垂在他腿间。
严争泽看他的那种看法,是郁如来也讲不清、受不了的,仿佛是贴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肉,将他整个人看到了底。
那药的功效究竟怎样,郁如来在严争泽脸上瞧不分明,于是他摆出浪荡的姿态,试探地笑:“还没硬?要不我给你口”
话没完,郁如来先挨了一耳光。
很轻地扇过去,一点儿不疼,但却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心悸。
郁如来的目光停在半空中,失了焦点,不敢再同严争泽交锋。
“……我,”郁如来艰难地说,“我有那么差么?”
“就试一次……就……”郁如来的面容隐着些许凄楚。
严争泽说:“不试。”语气再坚决不过。
催情药雾的影响甚小,严争泽很快寻回他自己的判断。愤怒和失望让他越线,但他不预备一错到底。
郁如来的表情空白了一会。泪水烫着他的眼珠子,没个尽头似的往下流。
哭到这地步,大约是真的被伤了心。
长痛不如短痛,严争泽这次不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