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事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参与。”无诤还是干巴巴的说这句话。
“姐!”
“无嗔……”她刚想说什么,可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办公室的专线电话,她伸手拿起电话,也没挂无嗔的电话,“您好……”
“无诤到会议室来。”是大作苍老的声音并且话说完了直接挂上了电话,无诤看看电话, 个老爷子还真是动作快啊,这么迅速的回公司了。
“无嗔,我要开会,回家再说吧!”她轻轻的合上了手机。环视四周,这里是他的办公室已经几年了,第一次她有了一种强烈的陌生感。她什么也没拿就默默的向同层的会议室走去,每一次去会议室她都会匆匆忙忙的,第一次,她走得很慢,走得很沉重,她不知道她对着外公有几分胜算,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除了赤木全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们,而坐在最中间的就是一脸笑容的足利大作,会议室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就好像过节一样。所有人看到她都安静下来,可是那些笑容却无法抹去。那些满是皱纹的笑脸让无诤怎么也无法与侵略者联系在一起。五十多年了,他们想要什么?
“你们想要什么?”她冲口而出。
“先去签合同,合同签了,定专机,我们都要去看看!”
“我不参与,和我无关!”她记得自己第四次说这句话了。
“那什么和你有关?”老人并不惊讶,静静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也许只有宙和我有关吧,外公,我好累,我想休假,我什么也不想管,不想听,不想问,更不会参与,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合同我也不会去签,木偶戏到此为止了!”
“我在宙的身上看到了这个!”足利大作举起了那块铜锁片,自己看了一眼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无诤的面前,无诤看了一眼,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拿这个来,想用孩子为威胁自己?不太可能,老爷子也许比自己更爱他的玄孙。老爷子并没让她等太久,继续说道,“宙说是他的爸爸给他的,赤木你那块给我!”他向赤木伸出了手,赤木拉开领带解开衬衫的纽扣从里拉出一块看上去差不多的铜牌,双手放到了老爷子的手上。老爷子笑了笑同样扔到了无诤的面前。
那是两块一模一样的铜牌,赤木的红绳看上去更精致一些应该是后来换过的,可是铜牌却真的是一模一样,她抬起头看着足利大作。
“这种牌子一共有二十三块,我们盖第一个厂时,第一次开机时的实验品。我想做来试试看看铸型机床到底能做到哪一步,试验一次成功,那时做了很多,可我只留了二十三块,给参与建设的二十三个对工厂有突出贡献的人,其余的都消毁了,这是一种荣誉!其中有三个中国技工也得到了,我没想到最终这块牌子回到了足利家!无诤,抛弃你的男人的祖辈是我信任的中国技工!”他一脸嘲讽的笑意。
无诤握紧秦岭的那块铜牌,静静的看着祖父,好半天,“你们去谈,我会出席签字仪式!”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议室,她又输了。门关上那一刻,她再次听到欢笑声,是啊,他们应该笑,五十多年后,他们再次得到主动权。
她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去老宅接了宙,小心的再次为他挂上了铜牌,看到他快乐的拍着那个牌子像是松了老大的一口气,似乎担心曾祖父不还他这个。她吃力的抱起他,她不知道应该去哪,最后只能回家。
可是回了家他又能做什么,她好像从没这么茫然过,不,上次茫然不知所措还是刚离婚时的事了,那是五年前了。
宙很安静的在游乐室里玩着玩具,无诤就这么看着他玩,这孩子也奇怪得很,就喜欢自己玩,从不让大人逗,真不知道是随了谁。可他又不是内向,他算是那种挺乖巧的孩子,喜欢吃,喜欢玩,有时也会赖皮一下,撒撒娇什么的。也许是自己的问题吧,自己不爱说话,这孩子孤零零的玩惯了吧!
手机响了,她也不想接,可是这东西就是响个不停,她看看,一个陌生的号码,而且是长途,应该是从A市打来的,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