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唐羽刚一走,教育部的人就来了。
胡主任开着车,后箱拉着大包小包的保健品和水果花是不敢送了火急火燎奔来看蘅宁来了。
病床前。
蘅宁指间燃着烟,但不去吸,只是静静点着。
查房的护士刚路过要说他们,就被秘书客客气气的打发走了。
蘅宁先开了口,“这个罪我不治在你头上。”
姓胡的一阵猛点头,“是我的问题,哎呀,太不好意思了蘅部长。”
“就算您这个……不治我的罪,我也要向您请罪的呀,哎呀呀。”
蘅宁动动手指,磕了下烟灰,目不转睛看着他问,“你的方案是?”
胡主任一咬牙,狠心道,“股份……再多您这个数。”说着用手低低的比了个二。
“还有呢?”蘅宁面不改色。
那人想了想,一拍大腿,终于明白过来,“那天献花的代表,追究责任。一切荣誉名额,都给他免了。”
“这太过了吧。”蘅宁支着膝盖,把手肘撑在上面,吸了一口烟,“这位同学,看来只是运气不太好,撞上我这种事。”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份啊,蘅部长,”胡主任笑道,“再说了,花是从他手里,真真切切交到您手上的。国家干部的安危,他要负责任的呀。这办法的事。”
“这里面也有校长的责任。”蘅宁把烟摁灭说。
“是是,回头再说他,”教育部部长说,“什么事,不都您是一句话的事。”
蘅宁听了,终于笑了。
“股份,除名,两件事。”他仰起下巴,仰头把嘴里的白雾吐尽,“……就照你说的办。”
“行嘞!”那人站起来,跺了两下脚说,“谢谢啊蘅部长,这,要不是您大人有大量,能给我这个消解的机会,这……”
“好了。”蘅宁摆摆手,“别在这久留,废话真多。”
潘明月家,街边小店。
蔡绍脖子上挂着毛巾搞烤串。已经十月了,然而站在炭火炉子前摆弄了一阵,还是热得他满头大汗。
潘明月啃着苹果走过来,帮他用毛巾擦了擦汗,“肉等会再烤吧。”
蔡绍点点头,转头问媳妇,“那俩小子啥时候来?说好的七点,这都七点半了。”
“住的又不远,着什么急,”潘明月说,“兴许马上就来了。”
“小小年纪,不知道瞎忙活什么。”蔡绍吐槽道。
他打死也想不到,此刻他的好徒弟正在干什么。
宋玉是来厉子碣家喊他一起下楼的。
他等了二十分钟,那人还不下来,宋玉也不见外,自己带着钥匙破门而入了。
一进去看见厉子碣还在灯下,写物理卷子背后的大题呢。
他和厉子碣闲聊了两句,才知道这周他们开始模拟考了,学习压力很大。
“方阵那边呢,说了什么时候考核吗?”宋玉说,“不过你肯定没问题,都代表队伍去献花了,指定稳了。不要有压力。”
厉子碣点点头。
他前两天在学校门口刚剪了头发,除了刘海其他都剪短了很多,宋玉看着他剃得平贴干净的后颈,觉得心里很舒服,就好像打开雪碧喝下去的第一口那么清新。
那个空档,厉子碣放下笔,去上了个厕所。
宋玉坐在床上无聊得东看西看,看到上次那支钢笔,正完好的插在他的笔筒里。
那次被绑在床上、小穴里堵着这支笔因为关禁闭挣扎得床单都湿了的情景,其中每个淫靡的细节,都在他脑内鲜活地翻滚起来。
厉子碣一进房间,就看见宋玉在胡乱的左右耍头,好像要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甩出去似的。
“怎么了?”他问。
“啊没事,”宋玉盘起腿,看了眼腕上的表问,“咱们什么时候下楼?”
那时是六点四十五分。天刚黑下来,还透着蒙蒙的薄紫色。
厉子碣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