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开些药,依哀家看,她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没人留意她就自己挺过去了。”
飞星微微皱起眉头,细细揣摩着太后这话里的意思,又听太后随意地说了一句――
“可人这一生哪能什么病都能捱得过去的?”
说完,便坐在榻上,随意拿过一本厚厚的绣样册子翻着。
听到这句话,飞星七上八下的心才稍稍放下了,她毕竟伴太后二十余年,心中彼此还是有数的。
这么想着便退了出去,寻亲信去紫禁城探查安宁夫人的往来,然后亲自去请太医了。
乾清宫内,毕灵渊草草用过了午膳,便挥手命人撤了。吴用看得心焦,皇上这一日三餐都要定时定量,今日早午膳都是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身子哪挺得住?
“皇上,要不再用一些?”吴用赔着小心说了一句。
毕灵渊端过茶水漱口,再用温热的帕子擦了擦手,随意扔回托盘里,淡淡地说着:“没胃口。”
明日就是元日,旧的已经去了,新的一年就在眼前。
他微微弓下身子,骨节分明的十指交握,望着殿外厚厚的积雪,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新的一年来了,那些与陆晗蕊有关的一切,会随着冰雪一道慢慢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