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头?”
众人听着都不由惊了惊,此味药材毒性极强,寻常的风寒汤药哪里会用得上乌头。
再者,除了太医院,万寿园哪里来的乌头?
安宁夫人听见“乌头”二字,脸色疑惑起来……就算是文墨误服了陆晗蕊的药,可她给琴柔的药明明是大黄和巴豆,哪里是什么乌头?
短短的疑惑之后,安宁夫人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心中恐慌起来,忙又张望着找寻琴柔的身影。
“如果今早是奴才喝了这碗药,怕是已经伺候不了太后了。”陆晗蕊心有余悸地说着。
太医点点头:“所幸文墨姑娘只是喝了两口,解了毒后静心调养几日便好了。”
太后一双沉静的凤目轻轻扫过众人,最后在飞星身上停了停,继而又垂下:“除了太医院,谁有乌头?”
飞星轻声道:“煎药的是膳房当差的琴柔,奴才已经命人将她逮来了。”
话音刚落,那个身形纤细眉眼清淡的小宫女就被太监给推了进来,她先瞥了一眼陆晗蕊,陆晗蕊静静地立在一旁,看不出什么情绪,
再看看安宁夫人,她捂着心口,站都站不起来,见琴柔定定地看着她,不由悚然,忙避开她的眼睛。
可琴柔一直盯着安宁夫人,直到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了她。
“夫人……您救救奴才!救救奴才!”琴柔突然放生大哭,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朝安宁夫人磕头,“夫人救救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你闭嘴!”安宁夫人捂着胸口强站起身,指着琴柔厉声道。
琴柔若是闭嘴,这小命就不保了,她直起身子仰头看着她,哭道:“夫人,往晗蕊姑娘药里下毒是你指使奴才的啊!奴才害怕,你还给了奴才银两……”
她一边哭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袋碎银,又赶忙冲着太后磕头谢罪:“求太后娘娘饶奴才一命!”
太后深深地喘了两口气,看着安宁夫人,面色渐渐冰冷下来:“你在哀家的宫里指使人下毒?谁借给你的胆子?”
“老身没有,老身不过是给了琴柔一些大黄巴豆,让她腹泻,治治她罢了!”安宁夫人连忙跪下,冲着琴柔急道,“你得说实话,我给你的只是大黄和巴豆!”
琴柔眨了眨眼睛,轻轻握紧拳头,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她吞了吞唾沫,嗓子干得像裂开似的――
“老夫人,可你给奴才的,分明是乌头呀。”
安宁夫人只觉平地一声惊雷,被这雷劈得半天回不过神,又听琴柔说道:
“太后若不信可以派人搜搜,老夫人腿脚有疾,常年泡脚,用的正是乌头桂枝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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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夫人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看见宫人从她房中搜出那几包乌头桂枝汤药包,她才缓缓回过神,趔趄了几步,
看看跪在地上的哭哭啼啼的琴柔,又看看始终淡定自若的陆晗蕊,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指着她怒道:
“是你指使的……”
陆晗蕊看着安宁夫人,不似前两日被她欺负还隐忍的憋屈样,反问她:“奴才为何要指使人下毒?”
“你嫉妒文墨!”
陆晗蕊对着她轻轻勾了勾嘴角,神色依旧谦恭,只是莫名凉薄:“奴才从来没有嫉妒过文墨姑娘,夫人你视若珍宝的,也许别人从不曾放在心上。”
安宁夫人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瘫坐在地上,看向太后,不停地摇着头:“我没有指使人放乌头,明明只是大黄巴豆,怎么就变成乌头了?”
太后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文墨有你这样的娘亲,真是可怜。”
说完起身,从安宁夫人身旁经过时,她还是顿了一顿,又道:“等过了这个年,哀家再好好处置你!”
安宁夫人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地上,说不出一个字来,直到太后众人都走了,别院内没了旁人,安宁夫人才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