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为什么全天下会以为我在恒阳?”
“啊……这个……”岱钦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抓抓脸,又揉揉鼻尖,“你已经叛逃恒阳了。”
“叛逃?”陆许国喃喃地念着,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骤然散去,顿时如至冰窟,一喘气,心口就疼,“叛逃……那陆氏如何了?从传我叛逃至今,多久了?”
岱钦犹豫地竖起两根手指:“两年了……”
胸口又疼又麻,陆许国突然剧烈地咳起来,咬牙问道:“陆氏如何了?”
岱钦见他神色不对,忙道:“我带你出去,出去再说!”
陆许国摁住他,缓缓地喘息道:“你带不走我的,这铁链只有李炽打得开,他说腊月还会带我再出府……到时候你救我出去,不过……你先告诉我,陆氏如何了,李濯缨如何了?”
这可叫人为难,不过事已至此,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待他一出镇国公府便什么都晓得了。
“陆氏全族被抄斩……”岱钦尽量不带情绪,只是在描述这件事。
陆许国心头震颤,忽然大声喘息起来,这密室里暧昧的熏香让他想吐。
“至于你说的李濯缨……是那个李氏的玉面罗刹么?他啊,说是参与叛乱,被那个太尉叫啥李弗乱来着,手刃后枭首示众三日。”
岱钦那年悄悄跑去看过,血糊糊的一个脑袋挂在明月城的城门头上。
李弗乱后来因大义灭亲,替李氏除去了祸害,被李炽举荐做了明月州刺史。
大义灭亲不假……李弗乱可是李濯缨的叔叔啊!
听说那个李濯缨是李氏在靖朝东海的一个旁旁旁支,他的父亲应试不中,便回东海打渔,后来又做了海上生意,再后来不知怎么的,一介书生做了海盗。
李濯缨便是那东海上出了名的玉面罗刹,巡海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