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2 / 2)

你的事情。”

阿贝尔冷眼旁观,真是相当拙劣的演技。

这狡诈的恶徒竟然想将自己伪装成一朵纯白而无辜的茉莉花。

仿佛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对方放下了刀叉,珍而重之问道:“我……我们做了吗?”

◇ 第182章 安抚物(七)

艾尔莎手中的银刀划过雪白的釉面,悄无声息,周围的侍女却因他直白的话语发出不合时宜地惊呼,陆白仰起头,看见一旁雕塑般的管家仍旧无动于衷,只是那如玻璃珠一般的灰色眼眸却浮现出一个类似于讥讽或者怜悯的神色。

陆白还不太懂,艾尔莎金色的发丝在光洁的额头两旁垂下,神情是困惑而迷惘的“我们做了……是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

陆白不知怎么有些遗憾,也是,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小姐怎么能通人事,她不明白,因七情六欲,皆不沾她身,从十五岁就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宅邸,她向来都是被父母捧在手里由玻璃尘封的碧绿蝴蝶。

“是我冒犯了小姐了。”

他心中遗憾于艾尔莎过往几十年人生该有多么无趣,面上却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潮红,低头时耳朵尖都泛起一层绯红,仿佛真是一个纯良无害的受害者。

因说错了话而不知所措。

“小姐,您该上去休息了。”

阿贝尔永远都能这么恰到好处地打断艾尔莎与陆白的相处,他的眼眸从黑发青年泛红的耳朵上一掠而过,似乎还有几分微不可见的讥讽。

“艾尔德先生,你虽然医术平平,但论起演戏,你实在是个出神入化的高手。”

陆白当然能感受到阿贝尔永远存在的敌意,他只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又捏紧了拳头,仿佛极受辱一般恼怒得面颊泛红。

“阿贝尔,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偏见,你亲自将我从梵塔贝城请回来为小姐看病,可从我踏入这座宅邸开始,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视我如瘟神恶魔,你让那些佣人不要接近我,弄脏我的衣服,将我的卧室安排在一楼最偏僻的房间,阻止我与艾尔莎小姐相处,还质疑我的人格,你让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来到这里是个错误。”

“我很失望,阿贝尔,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黑发青年的话无疑在宅邸里掀起了滔天巨浪,那些原本就对陆白抱有好感的女佣没想到他竟在艾尔德手下过得如此艰难,纷纷露出怜爱而同情的神色。

一瞬间被千夫所指的阿贝尔却仍旧不紧不慢,他早在陆白发怒之前就已经让艾尔莎离开。

他生得高大,投下深灰色的影子,几乎将陆白整个身子笼罩,略微压低了声音,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嗓音开口。

“我讨厌你,因为你实在是个人尽可夫的男娼,为了一点儿好处就可以毫无廉耻地颠倒是非黑白,甚至是勾引那些一无所知的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