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眼里就是一个切切实实的恐怖男人。

即使自己向他投诚,也免不了遭受掌掴凌辱,相比齐煜直截了当的侵入和索取,一直只是用深沉目光看着自己淫态靡乱模样的容修令和玉更加窥不见底。他窥不见容修眼底是何物。

沉寂还是被那个古怪的男子打破了。

“见着了吗?”

和玉先是一愣,谁?他见着谁了?

“你的师兄,柯赞......”容修望着和玉难得一愣的痴态,罕见地露出一个浅笑,“他在你入宫后高中状元,现在在翰林院任职,前途无量。”

即使两人境遇天差地别,但冼和玉还是由衷为师兄感到高兴,只是想到自己现在一幅混乱破败的境地,和玉的心里又升起一股痛意。

“不过你的老师受弹劾,暂时闲赋......”容修又放下一记响雷,“与你无关,是别的事。”

闻言,和玉立刻不顾对面昏睡的齐煜,向容修追问:“那我老师......”

“嘘......”容修以一指抵住和玉张开的嘴唇,凑到和玉耳旁,吐息道:“三日后本宫会出宫一趟,届时你跟着本宫,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那湿热的吐息令和玉的耳垂泛红,即使齐煜沉睡,他也不敢多问,只向车壁缩了缩,躲开那暗香。

“呵......”容修也不多言,在和玉身侧闭目养神。

月居中天,银辉洒在辘辘前行的车辇前,一条银色光带将众人引向容修寝殿。

到了椒房前,齐煜被容修动作吵醒,睁眼迷迷糊糊地在车内扫视,一把捞过正要起身的和玉。齐煜身量较和玉高壮了不少,全身压在那病弱的躯体上,竟让和玉一个踉跄。

容修只是先一步下车,看着两人纠缠的身影,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还是那幅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只是眼中闪烁的光芒透出了他的幸灾乐祸。

“嗯......”一旁守候的宫人赶忙去扶,可齐煜此刻紧紧地粘在那个馨香柔软的躯体上,说什么也不放开,无奈之下,和玉只好架着大醉的皇帝,跟在容修身后慢慢进入寝房。

窗棂轻掩,入目是整张华美的波斯毯,阴沉金丝楠木的床沿上饰素纱帐,将床上的风景掩得朦胧。

这是和玉头一次来容修的寝室,以往容修总是在那个白洞一般的书房接见和玉,头一回窥见这冷清雅致的卧房,和玉觉得这很符合容修的风格。

酩酊大醉的齐煜仍旧沉默地环住和玉,在容修默认下被送上了那张卧榻,事情本应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