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廿九章 三人(迫真)

一袭酒宴众人食不知味。皇帝先行离去,接着下首2鱼贯而出,唯余残羹冷炙见证了刚才热闹的盛景。

齐煜本只打算带上和玉,可容修竟也跟了上来,他心底暗喜。

两人曾是最好的知己,却在齐煜举动下形同陌路。自己因为忌惮始终不敢用强,如今容修转性,愿意亲近自己,齐煜自然欢喜。

和玉酒后的脸上带着酡红,远远缀在帝后二人身后。

可容修却催促道:“还不跟上?”

于是奇怪的三人组合一齐进了齐煜的住所,齐煜不忘先前所想,差宫人去取那黄金珠链来,随后径自拉容修坐在了堂前。

齐煜试探着容修,表达出亲近之意,唤和玉替二人斟酒。“容君今日怎么愿意到朕这处坐坐了?”

此处不比禁宫内奢华,满堂的波斯织毯连带着珊瑚屏风都透出低调的气度来。和玉老实地充当着侍者的身份,立在红木桌后,而其余宫人都被遣散出去。

一时间,室内只余火烛噼啪声。

“陛下,这盘内的珠链是何意?”容修面对齐煜,依旧不卑不亢。

“这……朕觉得这贡品与冼郎倒也相配,想赐给这小人儿。”齐煜如同滥情人一般,理所当然地说。只是心底有些惋惜,到底还是容修更重要些,只有以后再看冼郎穿戴这金玉了……

可容修一幅感兴趣的模样,望着和玉说:“陛下眼光不错,为何不让冼郎戴上,好让本宫也见识见识?”

此话令齐煜想到两人过往,也是这样把酒言欢的。而和玉到底是个宠物,怎么比得上故人?他当即戏谑道:“自然可以。”

而和玉垂下头来,若是再耻辱的事自己也做过,可当着两个人的面,自己有种娼妓的耻感。

对于和玉的不情愿,齐煜提高了声音:“怎么?是要我唤人来伺候你么?”

和玉不愿让第三人看到自己的狼狈,便伸手将繁复的腰链连同项链手串一并笨拙地佩戴在身上。

座上的两位饶有兴致地看着青年慌乱的动作。

“上前转上两周。”容修饶有兴致地出言,久违地在齐煜面前勾起唇角,令一旁的齐煜心神荡漾。

他伸手拉过容修的手,却被对方不动声色地避开。

齐煜心里苦涩,借着酒意宣泄着心中的不满:“我知你心中有怨,但五年有余,朕待你如何你不是不知。为何你还是不肯接受我的心意呢?”

闻言的和玉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毯间。

而容修则手持酒杯,气定神闲。他心底嗤笑着齐煜的自作多情,对方的彬彬有礼不过是因自己还是齐煜的谋士,自己身后的容氏依旧不可小觑罢了。

这齐煜真是不知好歹。

他心中一动,伸手拽过和玉,故作亲昵地抚摸着对方的脸颊,对齐煜说:“陛下不过是想要这张脸面罢了,冼郎侍寝不久够了么?”

这是攻心之策,若是藏着掖着,只会引来齐煜猜忌,容修对昔日的友人无比了解,唯有这样才能令齐煜打消掉怀疑的念头。

和玉被拽在容修身侧,腰间的金片铃铃作响,敲击在另两人的心头,簌簌如急雨,也如他自己的心跳慌乱不堪。

本就急躁,见到自己两位幕后之宾的亲密之举,若说齐煜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可他被容修的言语蛊惑,邪火侵蚀了理智。

他冲容修急忙辩解:“你怎知朕宠幸他不是为了思慕你?你我二人从未有肌肤之亲,叫朕如何纾解对你的爱慕之情?”

鱼儿上钩了,容修知道一举击破和玉的底线的机会到了。但他面上还是一副不解的模样,对齐煜松口道:“屈居人下么?我断是不可能做的。”

说罢,他将和玉推到齐煜怀里,对齐煜假意道:“你我相识十余载,我自然不讨厌你的,但那档子事我实在不喜。冼郎很好,我不介意你宠爱他,只是我想看看……”

突如其来的狂喜冲昏了齐煜的头脑,阴翳的脸上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