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没坐公交,是打车回去的。
一打开宿舍门,舍友打游戏的声音就传入耳中。宿舍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舍友留校,不过舍友跟他关系一般,所以他回来舍友看也没看。往常苏锦之还会打招呼,但是这次他再也没心思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到衣柜拿出干净的衣物去浴室洗澡。
氤氲的水汽上升,苏锦之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打湿头发。他低着头,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好肉了,紫红的吻痕遍布全身,乳头红肿,男人像是要把乳头吸破了一般,舌尖抵着奶孔,一边吸吮一边还问他怎么不出奶。男人像是很喜欢自己的手一般,吻了一遍又一遍,左手虎口和食指印着一个浅浅的牙印。
男人的吻不漏下身上任何地方,到现在他似乎还可以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吻。思绪猛地炸开,他用力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画面全甩走,他使劲搓洗全身,洗到浑身发红,力度像是要搓下层皮一般。
说来也可笑,男人给他留下的痕迹,衣物刚好可以遮挡住。吻了那么多地方,偏偏没在脖颈处留下痕迹。就连备受蹂躏的嘴唇,也只是红肿,并没有破皮。
对方温柔喊自己宝贝的时候,深情得差点把自己骗过去,要不是因为对方是在强暴自己,他还真的有那么一刻,自己真是他爱人一般的错觉。
男人应该是把他手机关机了,醒来的时候,苏锦之也没心情看手机。昨天本跟院长说好去福利院的,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院长联系不到他,应该很担心。
想到这里,他打开了手机,发现竟然没有收到任何新的讯息。直到他打开了微信,才发现自己昨晚居然跟院长发了讯息,他难以置信地点开消息。原来在他昏迷期间,男人用手机告诉院长自己临时有事,去不了福利院了。怪不得他没收到院长的电话,算了,这样也好,至少院长不会担心了。下次,再挑个时间去福利院吧。
“宝贝,宝贝...
“我真想一辈子这么干你,把你干到下不了床,干到离不开我,只会张开腿等着我来操你!”
“宝贝的小穴好紧,是想吃老公的精液,给老公生孩子吗?”
...
夜里,苏锦之从梦中惊醒。他出了一身冷汗喘着粗气,男人兴奋的嗓音仿佛还在耳畔,只要一闭上眼,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就会浮现在眼前。
他失眠了。
第二天,苏锦之还是去兼职了。他除了更不爱说话外,也看不出跟平常有什么不同,别人并未看出他的不对劲。
晚上收工的时候,经理喊了他一声:“锦之,你把这袋垃圾丢到后面。”
“好,就来。”苏锦之应声,放下手下的东西,把垃圾丢到了后门的垃圾堆里。突然,身后一个人搂住了他的肩膀,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兄弟,帮个忙呗,跟我换一天班。”
那瞬间,苏锦之浑身战栗,像只炸了毛的猫,没看来人,闭着眼就把人用力推开了。
来人猝不及防被他推到在地,愤怒骂道:“操!苏锦之,你干什么啊!”
听到声音,苏锦之才发现,他刚刚推的人是同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慌张地走过去,想要把同事扶起来。
刚碰到同事手臂,对方一把就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拍了拍灰,狠狠剜了苏锦之一眼,一边走回店里口中一边骂骂咧咧:“神经病吧,不帮就不帮,推人干什么,傻逼玩意儿!”
苏锦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浑身脱力。刚刚同事碰到他的那瞬间,他以为那个暴徒又来了。
自那以后,苏锦之每晚都会做噩梦,梦里的他正被暴徒侵犯,可自己却怎么也推不开对方。他一边哭喊一边挣扎,却怎么也不能从梦魇出来。
开学那天,学委见他面色苍白,眼底黑青,担忧地询问他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