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

乔清声不语，长睫缓缓一眨，像在思忖什么，情绪有些低沉。

“清声，师兄绝不会伤害你的，你要怎样才会相信呢？”

李照临忍不住叹气，声音无奈极了，衬着他对面的乔清声像个误入歧途，却执迷不悟的浪子。他想，乔清声或许会生气，但他顾不得许多了。

果然，乔清声面色越来越冷，眸底重新氤氲起了冰雪。

“师兄以为，我拿走你的鹿鸣剑，是怕你对我用剑？”

李照临想回答，张口，却发不出声，浑身僵直，仿佛被点了浑身大穴，连指尖都蜷缩不起。李照临心中警铃大作，他灵潭已然恢复，绝不可能被乔清声毫无声响的点住穴道，除非

他又掉进了乔清声所营造的幻境之中！

乔清声一步一步逼近，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在李照临的眼中越来越清晰。锋利的眉骨，银眉斜入山峰，一向收敛的眼尾因为主人的愠怒而高高挑起，像极了因为被冒犯生气而尾羽高昂的白凤。眉心那一道浅金，便是凤眼中的怒色，仿佛下一瞬，就要将人冰冻起来。

李照临下意识想躲，却只堪堪移开视线，但转瞬，便被乔清声捏住了下巴，逼着男人与他对视。

“师兄，即便你手中有鹿鸣剑，可伤得了我分毫？”

“你的右手持不了剑，那剑与你，根本就毫无用处。你的锁脉经已解，一般宵小，根本无须你用剑，若遇强敌，你下意识出剑，那剑，反而会是你致命的破绽。师兄，我若是你，便速速去寻新的法器，绝不会留这个破绽在身上。”

乔清声话音一落，李照临喉头那股滞阻之气，随即便消了，李照临知道，乔清声想听他的回答。

“……你说得对。”

李照临不得不承认，他反驳不了乔清声。

乔清声那番话一出口，他脑海中便如身临其境。的确，危机之时，他潜意识里一定会用剑。以他右手现在的状况，十几招之内，必会露出破绽……

“清声，我误解了你。抱歉。”

“不必。”乔清声冷冷道，“若师兄按照之前约定，不在天诛面前露面，我也不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