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李照临去祝火男的梦里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守在他身边,听他喊了一晚的“灵熠”。
自虐一般。
“忙了好久,的确有些困了。”李照临胡乱回应着,竟是飞快将灯熄了,转身背对着温尔雅躺了下去,声音有些不自然,“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
但下一瞬就被温尔雅捏住下巴尖捉了回来。
李照临被迫昂起颈子,接受温尔雅绵密炽热的吮吻。
温尔雅的呼吸很烫,“当着我的面熄灯,是在邀请我么?”
“唔……不是。”
李照临侧头往一边躲,想要解释,但温尔雅却没有像往日一般停下给他喘息的时间,他追上来含住了李照临的唇,舌尖分开牙关,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李照临呼吸不顺,开始轻轻推搡他的肩,他才放缓了动作,但还是忍不住用了几分力气,在那人舌尖上咬了一口,才松开他。
“阿临,我想我是吃醋了。”
因为嫉妒而惩罚心爱的人,这般幼稚的行为,温尔雅本以为他是不屑去做的。
但他刚刚做了,还做的那么理直气壮。
人,原来这么容易沦陷。
风雨欲来时
掷象会前日,要举行例行的赏宝大典。
宝物需呈放于大殿之上,与九界弟子共飨。生仙阁即以天诛为筹,那赏宝大典之日,便是天诛真面目大白于天下的日子。
“快快快,去看天诛了。”
生仙阁的云笈殿前,已经聚集了各派的众多弟子。
“弟子从来没见过神兽,只在寺里的画像中见过镇界凤凰。师父,听说您多年前见过天诛?”
“算是见过。”
“我听百花谷的小师妹说,师父和倾霞真人、十方海的末法使,还有兽羽两族的护法,曾经一起见过天诛。”
“当年见过天诛的人,不止他们。”但活着的就只有他们,而且活的……了无生趣。
“啊?师父,那剩下的人”
“子良,言多必失。”
“是,师父!”
生仙阁的大弟子梁扬从云笈殿内走了出来。
殿外,嘈杂的人声渐渐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仰头望着梁扬,似乎期待着他能凭空变出一头神兽来,便是那群最清心寡欲的和尚,神态中也夹杂着几分蠢蠢欲动。
梁扬扫了一眼众人,拱了拱手,正色道:“各位应该都听说了,昨夜丑时三刻,有歹人擅闯我派后山,毁了上一代掌门壬生子的神堂牌位。”说到此处,梁扬难忍心中怒意,连声音都在微颤。他深吸一口气,直到情绪平复了些,才继续道:“歹人在神堂中用风剑留下了四个字:我为天诛。为避免意外,在下与师尊商议过后,决定取消今天的赏宝大典,只请各派掌事人与十八斋斋主前往后山,一览天诛神兽的真容。”
细碎的交谈声渐渐响起。
“那不是只有师父能去看,哎,好无趣!”
“师父十几年前就看过了,我们都没见过,偏偏不让我们看。”
生仙阁的决定并不过分,却是实实在在浇了众人一盆冷水。
“听生仙阁的巡山弟子说,昨晚擅闯后山的那个人,是十三年前的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啊,传说被乔掌门逐出门外的那个叛徒,他回来了。”
“哦,是李”
“嘘!”
小姑娘警惕的四下看了看,嗔怪地打了身边少年一拳,“不准提他的名字,师父要恼的。”
但两人的谈话,还是轻飘飘地传到了温尔雅的耳朵里。
他有些担心地握住了李照临的手腕。
下一瞬,李照临轻轻回握住了他。
温尔雅知道,这是李照临惯有的安慰人的方式,他甚至可以想象,男人用他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语调,对他道:“尔雅,放心。”
但李照临没有说话,神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