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起上身,用力按揉着眉心。

见鬼,一晚上连续几个梦,他都梦到灵熠与他行男女之事,而且,还是在金盏沙的家中床上。梦中,他灵力全无,像个女人一样雌伏在软塌之上,任由祝灵熠翻来覆去的操弄,虽嘴上一直推却,但实却乐在其中。

李照临催动风灵,吹干身体的汗腻,但心中仍觉的不爽。

“这个白麟……谎话连篇。”

李照临暗骂一句,起身盘腿,默默又念起了弱水决。直到天亮之际,才觉得心下安稳了一些。不多时,祝灵熠敲门而入,端来了些早饭。

李照临因为昨晚春梦,此时面对祝灵熠,神情不免有些闪烁。

祝灵熠倒是如往常一般自然,吩咐小二送来水盆和一干洗漱的物什,还一直用火灵温着桌上的早饭。

李照临清理干净自己,在屏风后穿衣。祝灵熠见状,起身走至他身后,一边帮他系好腰带,整理衣袖,一边道:“今早,我感应到了阿囚的龙息出现在西南方。李大哥,那是盘龙谷的方向,我们速速启程吧。”

不知是不是李照临太过敏感,他总感觉,祝灵熠的指尖有意无意会划过他的腰侧和软肋,惹得他一阵汗毛直立,不自觉退缩半步。

祝灵熠见状,不解问道:“李大哥,怎么了?”

“哦,无事。”李照临快速整理好外衣,走出屏风,坐到木桌前,一本正经的用起了早饭。

祝灵熠跟上去,坐到他身边,道:“那,我们今天?”

李照临低着头,一边缓缓用饭,一边道:“就听你的。”但吞咽的动作略略一缓,他端过温茶,顺了一口,道:“中午,便在金生镇的莲花酒庄歇脚吧。”

祝灵熠一顿,道:“莲花酒庄……我记得,李大哥之前提起,在金生镇有事要办。”脸上一嗔,不快道:“是有哪位老朋友要见么?”

经昨晚阿囚逃脱一事,祝灵熠似乎成长了许多,现在难得又露出了少年心性,李照临也跟着轻松了几分。他轻轻吐了一口气,笑道:“的确是要见一个人,不过,却不是老朋友,是一位神医。当年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这次正好路过,向他讨要一丸灵药。”

祝灵熠疑惑,道:“药,什么药?李大哥,你病了么?”

“我没病。”李照临擦了擦嘴,顺势推开木窗,脸颊带了些温热,“阿囚会神行之法,我又不愿用蛮力,欲抓他回盘龙谷,想必会费些周折……我担心我们这次带出的火龙涎丹,支撑不了那么久。”

祝灵熠下意识伸手颠了颠腰间的白玉瓶,不够么?算了,有备无患,祝灵熠点头道:“好,我们先去见那个神医。对了,李大哥,倒不知这神医喜欢什么?我们买了给他送去,免得空手上门,惹他生气。”

李照临似乎想起了当年与温尔雅见面的场景,笑道:“不知莲花酒庄的春雨娘,还卖不卖?”

莲花春雨娘

金生镇的莲花酒庄,是白玉关方圆三十里内最著名的酒庄。酒庄主人王莲花曾是镇国寺的俗家弟子,少年时常在江湖走动、遍交好友,主持过九界几件大“闲事”,人称“好事佛”。十三年前九界那场大战之后,“好事佛”王莲花离开了镇国寺,与未婚妻和几位好友一起在边关开了这家莲花酒庄。

莲花酒庄不大,但一年四季都热闹的很,往来的客人遍布天涯海角,除了那些曾是王莲花的朋友、或是朋友的朋友,剩下的便是慕名而来的访客。特别在春天,莲花酒庄会出售一种名叫“春雨娘”的绿曲酒,酒液翠绿莹透,犹如春雨落在刚刚出芽的柳枝上,故而得名。

也有人说,春雨一词,是酒庄主人王莲花的未婚妻的旧名。

但是,这个原因不常被人提起,一是老板娘不叫这个名字。二是,谁也无法把一个妖精一样的女人,与春雨两个字联想起来。

说她是妖精,是因为这个女人的长相过于妖艳可爱,高挑的柳眉斜飞入鬓,眉尾用竹青色的胭脂细细勾出,就像青蛇摇曳的蛇尾。高挺的鼻梁,丰润的双唇似水蜜桃一般,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