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乔清声淡淡道。
他很早就知道了,李照临的骨子里,有着一份旁人无法理解,甚至接触不到的“恶劣”。
“白宗主,你是没有‘资格’保护他的。这天地间,能让李照临低头的人,就只有他的师父,和师尊。”
白玉邪长眸一眯,隐隐有几分邪肆。他不喜欢乔清声的气定神闲,也不相信十三年过去,他对男人依旧能了若指掌。
“孤没有告诉他天诛的身份。”
“已经不重要了,他一定会去查个清楚的。以师兄的性格,你只能什么都不说,或者,什么都说。”
师兄?白玉邪冷哼了一声,“如果他今夜来问你,你若不说,就一拍两散,乔掌门,你怎么选?孤不信,你真能滴水不漏?”
乔清声眼眸一垂,露出几丝遗憾的情绪。
“白宗主,如果我是你”乔清声忽然停了,似乎真的在做选择,“我会告诉他所有的真相,然后,把他绑在藏经楼,直到事情结束。”
白玉邪刚听到乔清声和自己一样,选择了坦白时,神情隐隐露出些讽笑,但很快,那笑便凝滞在嘴角。
“绑在藏经楼?”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哦,白宗主的话,应该是逍明宫?”
“怎么可能?!”白玉邪想也未想的反驳。绑他,他倒是把我捆了……
乔清声遗憾极了,“当初,白宗主是怎么骗他带你进藏经楼偷学我派经书的?”
“那不一样!孤不会再骗他了。”
“为什么?”乔清声的神情很是不解。
“你不明白。”白玉邪有些烦躁,他突然觉得,自己找错了盟友。眼前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无妨。”乔清声不以为意,“但最坏的结果,白宗主,你要替他收尸。”
白玉邪怔了一下,眼中有了怒意,“十三年前的事,你休想再来一次!”
乔清声淡淡道:“我控制不了。或者,我说的再明白一些,白宗主,从你泄露天机,却又放他走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失控了。”
“乔清声!”
“从始至终,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诛灭那个怪物,替生仙阁扫除祸害,清理”
乔清声没有说完。
薜荔洞外,又来了一位客人。群-②&③06九②\③"九6\还<有福利
“王上,属下失职,跟丢了李公子。”
非复昔人心
行灯使者单膝跪地,神情是罕见的自责。他张开掌心,里面是一朵半开的重瓣海棠。
“李公子先去了祝火男的住处,而后又返回了甘棠驿。属下一路跟随,并未察觉哪里出了差错,但……一阵夜风吹过,李公子就在属下的眼前,变成了这朵海棠。”
乔清声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掀起雪玉珠帘走了出来,神情淡定的拈过行灯手中的海棠,放到鼻尖一嗅,“附神术?”他看向白玉邪,似笑非笑,“白宗主,你教的好学生。”
白玉邪阴沉着脸,一掌将海棠震散。
“而且,李公子不知服过什么丹药,属下完全感知不到他的气息。”
“自然是温尔雅帮了忙。”白玉邪挥退行灯,转向乔清声沉声询问:“你想怎么做?”
乔清声能感觉到对方的烦躁与急迫,从眼睛、神情甚至一呼一吸间散发出来。
李照临的失踪,竟让堂堂的幽冥宗主如此失态。
乔清声有些意外的打量了白玉邪一眼,但收回目光时,却又是一副诸事与他无关的冷漠。
他淡淡道:“守诛待兔。”
白玉邪知道,诛是天诛的诛。
但他拉拢祝灵熠,就是不希望李照临去找天诛。仿佛十三年前那样,到最后,只剩他们师兄弟的恩怨情仇。而他,只能像外人一样旁观,想要留人,也只能蛮力强留。
“孤觉得,他会去保护祝火男。”
“不会。”乔清声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