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在和裴亦交手之后,自己还是没有做到。在裴亦面前,他那可耻的兄弟情意,又占了上头。

他很想一刀斩断这束缚着他的情丝,可只要这样一想,肩膀上立着的裴氏大楼就如有实质,压得他无法忽视。

他去找了李樊疏。对方不知在忙什么,脸色比他还要窘迫和疲惫。

李樊疏见他来了,也没像之前那般低声下气:“裴总大驾光临是做什么,难道行云又有了心仪的人选?”

裴麟也没生气,淡淡地看着他:“这是在止水,行云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我想问的是宁玉怎么样了?”

李樊疏的肩膀微不可查地颤了颤,这话问得好像裴麟知道了他的计划似的。

“我不知道。我很久没见过他了。”李樊疏挑眉,“倒是裴总,不是不久前才操过吗?”

“在我这儿装什么好人!”李樊疏拍桌而起,一副自家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样子。

这场面,跟决战奥斯卡似的,两个人互相装着飚演技,内里是恶心的觊觎。

裴麟冷光在眼里一闪,双腿交换一叠:“请问您是在什么立场来指责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

“表面上怒气冲冲,内心里急不可耐吧。是不是总是向上天质问,为什么宁玉的床上不是你?”

两人不欢而散。

回到家后,裴亦已经正在撬大门的锁了。裴麟把他重新关到一个新房间,面无表情,像是在处理什么死物。

裴麟没有退路了,也没有前路。他要这样子,跟裴亦浪费一辈子。

如果这样真的能赎罪就好了。

周书驰几次按耐住要联系谢宁玉的手,他冥冥之中自有感觉,谢宁玉在忙碌些什么。在得知裴麟和裴亦在谢宁玉家小区地下车库大打出手的时候,他就提着礼品去了裴家,想要弄清楚是什么原因。

结果吃了个闭门羹,透过门缝看向昏暗的内里,裴麟和裴亦都状态可怖。

“希望这两个人狗咬狗,然后全部死掉。”周书驰心想,“这样,宁玉就不会被烦扰到了。”

在见过谢宁玉的人心中,裴麟掺和进来谢宁玉的生活没什么好惊讶的,古往今来还有无数对着自己弟媳下手的坏哥哥呢,谢宁玉还不是弟媳,惦记惦记怎么了。

周书驰潜心把公司做大做强,这样娶谢宁玉的聘礼就能多之又多。

吴鸣台久久看着群里谈论的裴氏兄弟为了美人大打出手,心里的疙瘩越来越大,好似压迫到了他的心房,不然怎么解释他的心跳得很累,快要枯竭了呢。

江夜只能在公司最高层的豪华总裁办公室里干着急,他得知,自己的所有设备都被监控,所有行程都必须报备。依据消息来看,谢宁玉已经惹上了裴氏两兄弟,一条疯狂的狗和一条缜密的狗。他不保证江服不会去找谢宁玉,他只能按兵不动,不给一丝机会,让谢宁玉处于更加被动的状态。

关术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去玩双龙了,兄弟之间的默契是不是更加好,谢宁玉会不会觉得比上次他和裴亦一起要更爽?

暗流涌动,此刻已经没有了彻底处于暗处或者处于明处的势力。大家都在为了争取自己的权益而忙碌中。

许尽诚把谢宁玉带回了自己家。杨止丞奉命在拳击俱乐部当临时老板。

很久没打开过的抽屉,连锁上都落了灰。许尽诚眼底的欣喜已经溢出,流淌到这铜锁上,把浮灰轻轻给擦去。

“这还是我今年第一次打开这抽屉。”许尽诚低声说。

谢宁玉好奇问:“为什么?”

许尽诚已经把纸质文件和里面的小U盘给拿了出来,东西不多,在他心中却重达千斤。

“因为,我用不到,我也不敢面对。”

不敢面对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不敢面对轻言放弃的自己,不敢面对身不由己的自己。

“那你现在就敢啦?”谢宁玉凑过去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

许尽诚笑了笑,偏头看着谢宁玉,伸手,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