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骗我。”

“那你就闭嘴。”

明知道这个话题会很不愉快结束，裴麟还一直要询问。谢宁玉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他搞不明白。

裴麟突然闷笑了一声，说：“听说你跟江服说你阳痿。”

猝然转变的话题让谢宁玉愣了一瞬，裴麟说的话也让他吃惊。

“谁告诉你的？”谢宁玉冷声道。可脸上泛起一层不好意思的红晕。

裴麟又笑了，谢宁玉故作镇定的样子也太可爱了。

他见谢宁玉有炸毛的趋势，赶紧安抚道：“放心，别人不知道，是江服来找我聊天的时候顺便提起的。”

谢宁玉勾勾嘴角，嗤笑一声：“他不会还真信了吧。”

裴麟用拳头抵住嘴唇，掩盖自己无法下压的嘴角：“我想是的。”

谢宁玉瞪了裴麟几眼：“你能不能收敛一些你这下流的眼神。”

裴麟赶紧转过头去，过了几秒钟，他又偏过头来，痴痴地笑。

“谢助是不知道裴氏有多少人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你的吗？”

谢宁玉漫不经心道：“我不在乎这些。”

裴麟很快速地抓住了谢宁玉眼里流淌过的那一瞬柔情，逼问：“那你在乎什么？”

谢宁玉反应比他更快，在裴麟都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变成平日那副高冷孤傲的样子了。

“呵呵。”

“对不起。”裴麟丝滑道歉。

谢宁玉翻了个白眼，看了时间：“我下班了，再见。”

“明天见。”

“去找一下江夜，我和他约了，你把我送到这里就行。”

坐在杨止丞的车上，谢宁玉对他说。对方很担心地看过来，谢大黑很配合地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谢宁玉揉了把谢大黑毛茸茸的头，笑着说：“你在怕什么，现在你不也是个大红人。谁都惹不起你了。”

杨止丞挠挠自己的头：“哥，你别开我玩笑了，我说不过你。”

不是没有人动过要绑了谢宁玉威胁裴麟的心思，只是谢宁玉身边有两只恶犬，尤其是那只叫杨止丞的。

他们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要无限把自己的尊严降低，去给一个人当狗。

直到他们看见了谢宁玉对着那人扬起的七分真心的笑脸。

想要接近谢宁玉，就得过了杨止丞这一关。他们调查过他，也试图诱他反水，甚至许诺事成之后把谢宁玉给他当性奴。

没想到这人对谢宁玉简直是忠心耿耿到了一种无人能及的境界。古代连对皇帝都没有这样的。什么谈判的余地都没有，差点还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谢宁玉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幸运的，真能让自己在这茫茫人世之间遇到个真心对待自己的。

其实对于谢宁玉自己来说，对他忠诚就足够。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只有杨止丞一个人能做到。

“到了，注意安全，我在旁边等你。”

“好。”

到了餐馆，谢宁玉下车。他预定了一间靠窗的包厢，这样杨止丞在下面能把他和江夜的动作一览无余。

这样完美的视奸视角，可惜是杨止丞坐在了这儿。

借着他的眼睛，可以看见谢宁玉修长的双腿，在桌子底下优雅地交叠；可以看见谢宁玉偶尔垂在身下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可以看见谢宁玉张嘴吃饭时那露出来的皓齿以及那小小一截的软舌……

随便一眼就可以让人性欲大增。

“你来了。”谢宁玉把泡好的茶推到江夜身前。

他不露声色地打量着江夜的样子，心想，对方是经历了什么，不过两个多月没见，怎么颓废成这样子。

谢宁玉问：“你怎么出来见我连胡子都不刮。”

江夜没有回答，抬起眼瞟了谢宁玉一眼，又飞快移开，垂下眼，浑身散发着角落阴暗植物的气息。

“……我结婚了。”

谢宁玉看了看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