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还不如说我单蠢呢。哎,我说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老同学这么难过,你就不能安慰下我啊。”我说着又灌了口果汁。
“你难道不知道那句话,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我安慰你有什么用啊。得你自己明白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才行呢。”
“哎,我就是不想明白才想学考古,希望可以躲在历史里,避开现实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谁知道还是躲不开啊。我看我这回死定了,我们领导本来就不是只好鸟,现在我这么得罪了他,他还不把我往死里整啊。”想到这儿,我不禁又灌了口果汁。
顾荃不禁笑了起来,“你还跟过去一样,水桶一个,真不知道你每天怎么能喝那么多水?!”
“嗯,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啊?哎,对了,刚才只顾说我自己了,你怎么样了,你原来不是分配到别的地方了吗?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我和你一样,也是辞职之后跑到这里来发展。毕竟这里是省会,发展的机会大些。”她说着点了一只烟。
“哎,你怎么还抽烟了?不怕伤害你那美丽的皮肤啊。”我皱了皱眉头。
“时髦呗,你以为人人都可以跟你一样纯洁地活在历史里啊。”这家伙又白了我一眼。
“唉,别讽刺我了,”我不禁叹了口气,“我明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见领导了。”
“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啊。你放心,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帮你出气!”说完她冲我挤了挤眼睛。
我不禁白了她一眼,“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没有工作了,你可要养我。”
“放心,我正好缺个保姆!包吃包住,一个月五百块怎么样?”
我瞪了她一眼,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我见到领导的时候,他面色如常,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这样我的心里反而更加害怕,因为我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他不可能对我昨天的举动不介意,他越是不露声色,对我就越是不利。
果然,两天后,他把我派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搞调研,那个地方的条件十分恶劣,特别是用水问题,我到哪以后就没有洗过脸,把我给难受死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刚到我的宿舍兼地下室坐下,领导就把我给叫去了,说了一堆的大道理后,总算是说出了他的目的,让我马上把地下室给腾出来放东西。虽然他说的冠冕堂皇,可我知道他这不过是在借机整我而已。没办法,我只好认命地回到地下室收拾我的东西。我正在收拾东西,手机响了。
“笑儿,是我,荃荃,你在干什么呢?今天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
“我没空,要收拾东西搬家啊。”我没精打采地说。
“怎么了?”许是听出了我声音里的不对劲,她追问起来。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这个混蛋,以后有他好看的。你别急,我过去接你,你到我哪儿去住!”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复式住宅,心里不免有点怀疑,这个荃荃从哪里弄得这么多钱买的房子啊?!
“干嘛看着我的房子发呆啊?”
“荃荃,你这房子来路正吧。”
“嗯,那看你是怎么看的了。反正不是偷的和抢的。”这个家伙明显在回避我的问题。
“好了,你不要象个卫道士似的问东问西好不好,走,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我和荃荃的房间都在二楼,荃荃说楼下是个公共活动场所,不好住人。我住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半个多月没有洗澡,脏死我了!
等我终于从浴室出来,荃荃已经到等我半天了。
“天啊,你可真够能洗的,我还以为你掉到下水道了呢。”
“让你半个月不洗澡,看看你比不比我能洗。”我白了她一眼。
她噗哧一下笑了起来,“哎,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读书的时候,每周才能去澡堂洗一次早,还要早早去排队,那时候你最积极了,总是第一个冲去排队。”